宜修知道不是柔则的错,可是她如何能释怀呢?若贝勒爷没有和她说过那些话,她只会安心地待在侧福晋的位子上,安然过一辈子。可贝勒爷已经将正妻之位捧到了她眼前,忽然又被另一个人夺去,她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
陌生和疏离,就是她能给柔则最大的善意了。
/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贝勒爷呢?”
剪秋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染冬姐姐,贝勒爷说,说要陪福晋用晚膳,他还说......孩子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生下来的,不必去叫他,等生下来了他自然会来......”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拭泪,里头宜修还在被疼痛折磨,偶尔有抑制不住的痛呼声传出来,染冬眼眶也红了:“罢了,你去小厨房看着给小姐煮碗面,我进去陪着小姐。”
宜修看到染冬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柔则入府这半年来,一直是专宠,四贝勒再没有看别的女人一眼,她有身孕还好些,四贝勒偶尔会来一趟,但每次都心不在焉,经常用膳用到一半,苏培盛来禀报一句什么,他就匆匆去了正院。
宜修不想恨,也不愿恨,一个是从前最亲密的姐姐,一个是如今也最爱的夫君,她怎么能不恨?
身下撕裂的疼痛再一次传来,宜修死死咬住嘴唇,血流下来都恍若未觉,她只觉得疼,身上、心口上,到处都疼,每一个地方都像是被碾碎了。
阿姐啊,你不是说我是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