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是为了准格尔,她是为了自己才除去那群人的,不过大家能这么想,她也很欣慰啊。
第二日一早,她亲爱的皇兄又送来了信,“关心”了一番她和摩格的情况,又旁敲侧击地问起那些人如何了。
朝瑰提笔回信:他们从不主动与臣妹联系,臣妹这些日子也递信去问过很多次了,没有回应,怎么皇兄也联系不上吗?
皇上到底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有种直觉,那些人只怕是死了,那朝瑰呢?是否脱离了他的预想?
他又觉得不可能,朝瑰和亲去准格尔时,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子,为了给自己多争取些时间,才想出一点交换的条件来,摩格原本又有大妃和三个妾室,朝瑰只是个女人,和女人斗一斗便罢了,怎么可能真的插手准格尔朝政?
摩格的病情被朝瑰瞒的很好,皇上并不知道他已经瘫痪在床上好几年了,只以为他是病了,身子不怎么好,需要时常卧床休养,但并不影响朝政之事,呃,就好比皇上自己的身子一样。
接下来,准格尔又来了几波密探,朝瑰亲自带人解决了一队,其他的都交给塔吉古丽,朝瑰提起此事时,十分义正言辞:“可汗真实的情况,本宫并未让皇兄知晓,怕生出事端,估计皇兄也是察觉到了蹊跷,这才一直派人来探查,你们可一定要打起精神,别漏了人进来。”
塔吉古丽又是一番泣涕涟涟。
解决掉好几拨密探后,皇上总算是消停了,朝瑰却不敢放松,准格尔大局已定,现在最大的威胁便是大清,以她那位亲爱的皇兄一贯的作风,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果然,下一次商队来准格尔时,沈眉庄的信也一并送到了。
“年关将至,除夕佳节。准格尔四年未进京朝拜。”
朝瑰把信纸烧掉,抬头看向了在床上呻吟的摩格。
其实想要避开进京朝见,倒真不算什么难事。
伊拉塔很懂事,他是摩格可汗的儿子、毫无争议的继承人,朝瑰这些年又把准格尔掌控了起来,摩格死不死,其实都一样,能死在最有用的时候,也算一件幸事。
眼看着距离年关也没多久了,迟则生变,朝瑰默默地打开脖子上的项链,将里面的药粉混进茶水,然后给摩格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