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环——
“还是必须要战斗吗……"
鬼棍缓缓转身，看着那道落在五米开外的白色身影，
"林……晓……"
后者一袭白衣，在满是血污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
她手中的千机骨伞缓缓旋转，伞面上还沾着鬼棍的鲜血。
她的面容被白色面纱遮住，
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别来无恙，鬼棍。"
林晓的声音如同她的眼神一样冷，
"看来你的身手又进步了，这一击本应废掉你整条手臂的。"
鬼棍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调整着呼吸。
肩膀的伤口很深，但他早已习惯了疼痛。
更让他难受的是眼前这个人——他曾经无数次在梦中见到，
哪怕早有预料，却终究会在战场上重逢。
"为什么是你？是他安排的吗？"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以为京城之战……你至少不会和我对上……"
林晓轻轻摇头：
"这些都不重要。
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就像你选择守护人类，我也有我的选择。"
"你的……选择吗？……"
鬼棍握紧了铁棍，指节发白。
"你不会明白的。"
林晓抬起骨伞，指向鬼棍，
"今天我来，只是要拖住你。
不必拼命，我们就这样耗着，对你我都好。"
鬼棍苦笑："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林晓面门，
却在距离她额头三寸处被突然展开的骨伞挡住。
"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林晓借力后跃，同时手腕一抖，三根骨针从伞尖射出。
鬼棍侧身闪避，两根骨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留下一道血痕，第三根则深深扎入他的左肩。
"你还是老样子，出手就是骨刺……"
鬼棍拔出骨针，随手丢在地上。
"而你却犹豫了。"
林晓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刚才那一棍，你收了三分力。"
鬼棍没有否认。
他确实犹豫了，
面对林晓，
他无法像对待其他敌人那样毫不留情。
数月前那个雨夜，他们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林晓曾为他挡下致命一击，那道伤疤至今还留在她的背上。
"我只是不想杀你。"鬼棍低声道。
"那你会死在我手上。"
林晓突然加速，骨伞合拢化作长枪，直刺鬼棍心口。
鬼棍举棍格挡，两人瞬间交手数十招。
铁棍与骨伞碰撞的声音如同暴雨打在铁皮屋顶上，密集而清脆。
周围的建筑在两人激荡的内力下不断崩塌，烟尘四起。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时，
天边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长空，
连厚重的乌云都被撕裂开来。
那光芒中隐约可见一个旋转的球体，
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