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任意一系法则，试图完成最后的积累与蜕变。
然而无论他如何催动，那最后的界限如同透明却坚韧的壁垒，牢牢阻挡着他。
并非力量不足，也非法则感悟不够，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滞涩。
“为何？”
陈默的意识在小世界本源层面回荡。
人道基石稳固，世界结构理论上已达圆满。
能量循环通畅，法则脉络清晰。
突破的条件，似乎全部满足。
这最后的阻碍，源头在何处？
陈默再次沉浸心神，一遍遍梳理自身法则，检视小世界运转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问题不在世界结构。”陈默得出结论。
他将意识投向伴随他一路走来的伙伴们。
小法栖息于生命之树的顶端，周身环绕着浓郁的生机与死气，轮回法则几乎具现化，形成灰白二色的气旋。
其余御灵，包括新晋主力，也都在各自领域达到了灭星级的极限。
它们的气息同样强大而内敛，只待一个契机，便能尝试冲击更高的生命层次。
三年苦修，它们与陈默一同进步，甚至更快。
它们是这个小世界最早的居民，也是与世界本源联系最紧密的存在。
忽然，小法身周的灰白气旋猛地一滞，随即开始不规则地剧烈膨胀收缩。
一股极度不稳定的轮回之力逸散出来，冲击着小世界核心区域的能量平衡。
“嗯？”
陈默的意识瞬间集中过去。
小法的气息在快速攀升，但极其混乱。
这是强行冲击瓶颈的征兆，而且是根基不稳、准备不足的强冲。
“小妖，停下。”
陈默的意志直接传递过去。
小妖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颤，混乱的气息略有收敛，但那股冲击更高层次的本能渴望，却无法完全压制。
它体内积蓄的力量太庞大了，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不止一个。
九大主力御灵，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出现了力量满溢、即将失控突破的征兆。
它们的力量相互影响，如同在一个密闭容器内点燃了九个引信，让整个小世界的能量循环都开始出现紊乱。
“不是巧合。”陈默立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