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王桃香和张冬梅对视了一眼。
她们听不懂这老和尚高深的禅机。
“我只会听人说说他们的烦心事...”老和尚又看着张冬梅笑道,“丫头,你想把烦心事给我说吗?”
“我...”
张冬梅看了看身边的母亲,欲言又止。
“她的烦心事,就是离了婚...”
王桃香刚要替张冬梅说,老和尚却打断了她说道:“你先出去吧,叫丫头一个人给我说。”
“这...好吧!”
王桃香迟疑了一下出去,在门上和小和尚站着,竖起耳朵听房里的动静。
只听见张冬梅一直在低声说着什么,偶尔哽咽,老和尚却说得很少。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王桃香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过了好久,张冬梅才从禅房里出来。
“咋样?他...给你拨劫了吗?”
王桃香赶紧问道。
“没有,他就和我喧了一会,让我把烦心事都说出来...”张冬梅呼了一口气,“不过,我心里好像不那么急了,畅快多了!”
“哎呀,这就是拨劫嘛!这法印老师父还真是道行高深呢!”
王桃香喜出望外,赶紧掏出钱,问一边的小和尚:“小师父,多少钱?”
“呃...我们不收钱,你想布施就去前面大殿的功德箱。”
小和尚不耐烦说道。
“好!好!那我们去前面布施!”
王桃香拉着张冬梅,到了前面大雄宝殿,掏出十块钱投了进去,又跪下磕头说道:“佛爷保佑,让我的丫头没病没灾,日子越来越红火!”
张冬梅也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就也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出了大寺庙,王桃香又说道:“丫头,那个老和尚,到底和你说了些啥?”
“真的啥也没说,他就是叫我把烦心事都说出来,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但我感觉好多了!”张冬梅说道。
“那你以后要是心里发急,胸闷气短,就来找法印老师父再拨劫一下,强着(强如)吃那个啥主任的药!”
王桃香带张冬梅回到酿皮摊子,把情况说了一遍。
田酿皮子看张冬梅的精神的确好了许多,笑道:“你看咋样?我说那个法印老和尚能行呢!”
张胜利也就不再说什么。
医生也好,信仰也罢,只要能缓解张冬梅的焦虑抑郁,就都是好事。
“冬梅,那你这几天就坐到前头来切酿皮子,我到后头洗碗,你再抓紧找个打下手的人,等你弄顺当了,我就去兰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