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珩蹙眉:“还没洗呢。”
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姜妤还是把桑葚咽了下去。
但是责备道:“不洗你放那儿干嘛,我以为是招待我的。”
靳泽珩笑出了声:“这是老乡送来的,不能不收,但我给了他钱,黄叙刚把人送出去,又把你接了上来,没来得及洗。”
姜妤听后,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问道:“靳主任,你肾好,是不是因为爱吃桑葚的原因?”
靳泽珩刚刚平息下来的心,再被她搅得地动山摇。
“你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是裴昱州对她说什么了吗?
姜妤是想到了封悦的话,才脱口而出。
她没好意思把封悦供出来。
“随便问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靳泽珩稳了稳,一脸严肃道:“让你来打趣我吗?”
姜妤笑着没回应。
靳泽珩言归正传道:“确定要离职?”
姜妤看向他:“你准备劝我?”
靳泽珩神色无奈:“不是。”
姜妤吐出一口气:“我还以为劝不住,你也送我一把苍耳子呢。”
虽然是个玩笑,但靳泽珩并没有笑。
“其实你眼下的困境很容易解决。”
“像我父母一样失去自由为你们卖命,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而施暴者没受到一点惩罚,甚至连名誉损失都没有。他们活得就像是被扣了身份证的奴隶,你现在连我都不放过?”
“什么奴隶,别乱说。现在已经大不一样了,你会有更大的舞台,不会再被人诬陷,你的付出,会有回报,而且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那种事。”
姜妤因他话,沉默了片刻。
“靳主任,你被人贿赂过吗?”
换做别人问这个问题,靳泽珩已经甩脸色了。
“没有,我走到今天,最大的底气就是干净。”
姜妤点点头:“也许干净人不多了。”
靳泽珩听出话里有玄意:“为什么这么说?”
姜妤并不解释:“他们有时候未必是自愿的。你看,你这样的人都差点被算计,更何况别人。可即便是这样,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不应该被原谅,对吧?”
“原则性问题没有原谅一说。”
靳泽珩话音落下,黄叙推门进来提醒道:“主任,还有六分钟您就要上台发言了。”
靳泽珩点点头,对姜妤说道:“不愿意留在成镜,我不会勉强你留下。但是我的建议,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何况这是你尽快解脱一切麻烦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