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他的学生，难度堪比登天。
邓普斯嘴角抽了抽，语气凉凉：“痴人说梦。”
宾利立刻把嘴噘成唐老鸭。
“老大，您别打击我啊，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
邓普斯翻了个白眼：“别以为在网吧里听了教授几节课，就觉得自己有机会被奥克托普斯教授收为弟子。”
宾利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万一呢？”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
“在网吧里，教授夸过我好几次有慧根呢……”
邓普斯被宾利的厚脸皮给逗笑了。
他嘴上说着打击宾利的话，手却很诚实地把论文收了起来。
“论文先放我这儿，我回去看看，回头跟你讲怎么修改。”
宾利眼睛一亮，惊喜地看着邓普斯。
“真的吗？老大，您要帮我修改论文？”
邓普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然呢？真让你拿着这篇漏洞百出的东西去碰壁？”
宾利乐得合不拢嘴，脸上又恢复了嬉皮笑脸。
“我就知道，老大你对我最好了！”
邓普斯：“……？？”
宾利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我爸说得没错，你是个好老师！”
邓普斯别过脸，不想再看宾利这张脸。
你们父子俩真是够了……
成天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
说得他……又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宾利看邓普斯表情古怪，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大？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邓普斯深吸一口气，努力板起脸。
“没事。”
午后，定制的阳光从模拟窗户外洒落室内，给其中一间使用中的胶囊办公室镀上一层暖金色。
奥克托普斯教授坐在一张可移动办公椅上，悬浮在半空之中。
他的面前是一颗两米直径的球形虚影，上面有无数数据和场景碎片不断闪烁。
若是有人去过虚拟网吧，就会发现，这个“球”就是网吧那边的虚拟位面“弧形显示器”的缩小版。
来访的两位客人正好奇地盯着这个球体，看教授给他们演示使用过程。
教授偶尔还会追加一些设备与服务，大到实验器材，小到给空了的点心盒加吃的，随叫随到，非常方便。
“教授，您这儿的变化可真大啊！”
联盟第一大学位面学院的主任蓝思卡尔，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叹。
“上次来的时候，还只是个网吧，环境嘈杂，业务也比较单一。”
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说实话，那时候，我真没看出来这地方有什么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