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中,这份成就感如同烈火烹油,愈发炽热。他自诩为这一切的创造者,他给了陈婉君“嗨翻”天地的无上享受。
然而,苏耀文总是将一切的男女之情,简单地归结于雄性力量的展现。
他在这份自我陶醉的背后,从未深究陈婉君那脆弱之下隐藏的真实情感与需求。
苏耀文抱着陈婉君,沉浸在这份扭曲的满足中。他将自己最狂野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陈婉君,他却忘记了一件事:陈婉君是人。
之前玄灵只是给了陈婉君一吻,她就已经受不了,何况现在?
可怜陈婉君是身心灵无一不在饱受摧残。她也不知道是怎样熬过的被囚的这些日子。
终于有一天,她睁开眼,看见了齐墨。
齐墨穿着住院服,胡子拉碴的。他的身形距她最后一次记忆,消瘦不少,但头发却长回了原来长度。只是……再长出来的头发,已经斑驳半白了。
她想起齐墨从前样子,是个充满魅力的大艺术家。想到短短七年功夫,她就把他害成了这样。雪域时玄灵一番肺腑,告知祂已行将就木。这一次齐墨回来,形如枯槁,是否玄灵也已力不从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陈婉君在心中痛苦呐喊,是她害的齐墨!都是因为她!
她已无法再次面对爱人。她又把眼睛闭上,吃力说道:
“我谁也不想见。你走。”
说完她就转过脸去,再也不动了。她听见病房门一开一合,泪水缓缓落下。然后她就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手帕。她再次睁开眼睛,看见陆羽鸿蹲在自己床前,双目同样挂满眼泪。她伸出手,替他擦掉,然后说道:“不要哭了,我没有手帕可以替你擦。”
陆羽鸿继续替她擦脸,嘟嘴嘘了一声道:“不要说话。伤肺。”
陈婉君收起悲伤,肃然道:“要说他在这里,我还能理解。你怎么也在这里?忘了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忘了我为什么躺在这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