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病来势汹汹,贾张氏心中亦急,她深知这个时候断不能真的将秦淮茹给得罪透了。可她那一贯飞扬跋扈的性子难以更改,只能以这种看似刚硬实则无奈的方式来维系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权威。
秦淮茹闻之,权作未闻,她这婆婆一向如此,看谁都觉着自己跟人家有不明不白的关系。自己在这院里的名声,皆被她给损毁殆尽。秦淮茹心中满是憋屈和无奈,在这院里,不论她如何竭力操持家务,如何为这个家奉献,婆婆总是吹毛求疵,到处散布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就譬如上次隔壁李婶与她多聊了几句,婆婆便能编排她半日,言她不守妇道。
秦淮茹守着棒梗整整一晚,见棒梗吃了药总算退了烧,心里这才如释重负。这一整晚,秦淮茹的心一直悬着,不敢有半分懈怠。她不时地摸摸棒梗的额头,察看他的呼吸是否平稳,那忧心忡忡的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孩子。
她倒未曾料到王卫国竟具这般能耐,在心中悄然称了声神医。王卫国平素不显山不露水,此次出手却能够这般迅速且有效地化解了棒梗的病情,着实令秦淮茹另眼相看。
王卫国回到家中后,匆匆把这六只大闸蟹放置进厨房。望着这大闸蟹,他着实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大闸蟹个个体型硕大,蟹壳锃亮,蟹钳粗壮刚劲。他已然许久未曾品尝过这些东西了,想想都觉得美味绝伦。过往的日子里,生活的困窘让他与这些美味珍馐渐趋渐远,如今再度得见,那些有关美食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他把大闸蟹皆放进盆里,而后自己便回去惬意地睡了一觉。这一晚,他睡得格外酣甜,兴许是因为心头的一桩烦心事得以解决,又或许是因为对即将来临的美味满怀期待。
第二天清晨,王卫国在一声惊叫中被惊醒。这声惊叫恰似一道惊雷,打破了清晨的静谧。正当王卫国满心狐疑时,秦京茹又喊又跳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你……”王卫国尚未反应过来,秦京茹就已跃到他的床上,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仿佛生怕自己掉落下去一般。秦京茹满脸绯红,眼神中透着兴奋与激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让王卫国一时之间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