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病毒感染,但这种地方,最为普遍的诡气会成为侵蚀伤口的致命因素。
他迅速用特制的净化药水冲洗,然后取出一张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由朱砂绘就的复杂符箓,口中默念法诀,指尖灵光一闪,将符箓精准地拍在伤口边缘。
符箓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如同烙铁般灼烧着的组织,发出“滋滋”的声响和焦糊味,士兵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但伤口那墨绿色的蔓延趋势,肉眼可见地被遏制住了。
“按住他!下一个!”苏禹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而其他许许多多前来前线的调查员同样在不知疲倦的做着处理工作。
不远处,沈秋禾正跪坐在一名年轻的士兵身旁。士兵的左臂被怨魂能量波的余波扫中,虽然没有直接湮灭,但整条手臂呈现出死灰色,冰冷僵硬,毫无知觉,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黑点在蠕动。
士兵眼神涣散,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战友的名字,精神污染的症状已经显现。
沈秋禾面容沉静,摘下腰间一枚小巧玲珑、通体莹白的玉铃。
她并未摇动,只是将其悬于士兵额前寸许之地,指尖在铃身轻点,铃铛无声,却散发出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般的柔和光晕,一圈圈荡涤着士兵被怨念侵蚀的意识。
士兵眼中的涣散和痛苦稍稍褪去,呢喃声渐止,陷入了沉沉的昏睡。沈秋禾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安神定魂的符箓放入他胸前的口袋。
就在这时,一名处理员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脸色惨白如纸,甚至顾不得礼节,直接将一个加密通讯器塞到苏禹手中,声音带着哭腔:“苏顾问!沈顾问!急电!祈筝市……祈筝市出大事了!”
通讯器里传来的是诡异处理局分部负责人绝望而嘶哑的吼声,背景是混乱不堪的尖叫和警报声:“……爆发!血污诅咒在市区边缘多点爆发!传播极快!我们人手全部压上了!顶不住!请求支援!重复!请求紧急支援……”
血污诅咒……在祈筝市爆发?!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在苏禹和沈秋禾的心头!两人眼中都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苏禹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不解,“沿海的怪物还没解决!病毒怎么可能无声无息渗透到内陆腹地?!我们沿岸分明有完善的监测网!”
收到调令的沈秋禾却有些犹豫了。
总局已经派出不少高级干员前去,而沈家也是尤为重要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