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们绊舌。
裴厄不善言辞,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一句气声,“嗯。”
过后,四人将酒水悉数送入喉中,豪情笑着。
席间,佳肴美味丰腴,淡月疏影清凉。
夏季,是寒瓜的季节。寒瓜外翠里赤,清甜解暑。长熟后,便摘下放于井底冰冻,后头再拿上来享用,便能带来无尽的风味和清爽。
不久,想着这事时,才发觉姜从托人打了许多个井底寒瓜出来,每人切几块,哄抢而空。
席间热闹,酒足饭饱后,众人便提议载歌载舞,欢闹起来。
只是各舞各的,舞剑、相扑、斗蛐都有。
府衙顿时乱作一通,但看着无尽的欢声笑语,姜从也没出言制止。
同理,她面前的这桌人,也多少疯魔了些。
底下,净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妥妥的酒肉和尚风范,还一直拉着宣修义,高谈阔论。
早些时候端着的样子,荡然无存。什么酒也、肉也,欲之转念。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了,现在是人生不过三万天,该尽兴就尽兴。
不过,宣修义也醉了。他自己酿的酒,他居然没数。菊花台几杯,便能醉人心神。也难怪其余宾客,都玩闹疯魔起来。
他们要让酒的效用发挥极致,让疲劳的自己,彻底沉眠于今夜的欢愉。
后头,蝶娘与邬文君攀谈起衣裳样式、胭脂粉黛。二人脸颊都带着红粉,也是浅入醉梦。
另外的两个鬼魂,一个则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蝶娘霸占邬文君,恨得牙痒痒。
另一个,她得了小宝的青睐。一直在后院,用鬼魂的特性,时不时折来风叶,掀起水帘,和小犬玩的不亦乐乎。
至于府衙的从属们嘛,也是醉的一塌糊涂。沈仵作醉的不轻,还要一直灌姜从酒水。
秦大人则不知触动了什么伤情脉络,一边哭一边喝酒,口中支吾着:总算看到姜从出人头地啦。
这里头,唯独有所不同的便是白主薄了。他一直手持册本,沾染墨水。
看样子,他在趁人之危,把这一幕幕书写绘制下来。
老白平日总喝酒,菊花台虽然酒猛,但于他而言,还差一些火候。
而至于,长桌的最尾头,倒也是有些纷乱。
“喝!喝啊,微光泠。喝完我们好回去卿卿我我,我最喜欢你耍酒疯的时候了。那感觉很不一样,就像是把平日得正人君子,引入歧途~”涂山忆瘫在微光泠身上,狐狸尾巴摇来摇去,眸中早已粉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