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遥远的高台之上,层层枷锁捆绑的许清弦,被这份吵闹声,弄得苏醒,受音色影响他抬首凝望下去。
看着哄闹激动的小孩们,他内心无比心酸。
真是可笑,从前在无金剑宗时,他年年都想来盟会比试。那时的他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发誓定要比到上金台,争一争那天下第一。
可如今,意气风发的曾经,或许都没有料想到,他会以这种形势,站在梦寐以求的比台最高处。
——
风雨飘动,夏雨不冷不热,给人一种秋季到来的错觉。
风中冷了不少,许清弦疑惑,不过仅仅一日怎么风就冷了这么多?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被凌虐的时候,时刻早已混乱于脑中。
距离被绑,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足足有五日上下。
他望着天,望着雨,望着无尽的风声,疲惫、黯淡。
“下一场,散客会‘李轻州’对相思门‘白商’。”公允见证,其中一场即将开始的对局,宣读声传到了许清弦的耳中。
不过这样对话和交涉,在他耳中就宛如纸网捞鱼,空余寂寥。他不想去捕捉,也不想再去注意。
他只感觉无尽的疲惫,甚至连气都喘不上几口。
且听,二人上场后,就是拔剑的呼啸。
狂风骤雨间,吹动了他们的衣袍和发带,却没吹散二人必胜的意志。
突然,散客会李轻州正气绝凌的补了一句:“不!我是‘无金剑宗’,李轻州,不是散客会。”
‘噔——’脑海中似乎鸣起了钟声。
如此话语,许清弦在嘈杂的声景中听到了,那原本黯淡的金眸瞬间有了光点。
他循着话语的方位望去,高台之下看清了那个人。
一个无知无畏的毛头小子,衣裳是粗麻的,形制也不毫不对位。全身都是市井气相,却独独手上那把金色的剑,宛若神器。
“无金剑宗?那是什么?”台下的小辈有所不解,互相观望。
“不知道啊?”好友回他。
小辈们大抵没听过这个故事,表现的都很纳闷。直至,为他们这场比赛断公允的散客会书使,遥遥嗤了身,笑道:“无金剑宗啊,十年前被六大门派诛灭的邪宗。你居然是他们的后人,那你......也有妖道的潜质咯?”他戏谑着。
李轻州驳斥道:“胡说!明明是你们六大宗门背信弃义,赶尽杀绝!当年,我宗深受陷害,有不明邪祟入山,操纵门人走火入魔,才引起内乱。 先掌门为保剑宗,特意书信六大宗门请求支援。可谁知,你们六大宗门到了山脚下,却迟迟不入山、不救援!待山顶众人已被消耗殆尽,你们才虚与委蛇的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