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外头挺惬意的,让公子在这睡会吧。稍后再抱他回去就行。”他回头,拍了拍身旁的空竹椅,示意郎景坐下。
瞧着他的动作,郎景绕了一圈,便坐在了椅子上。过后,他又特地的端着糕点,给郎焕投喂着。
两兄弟靠在摇椅上,就这样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惊得树叶飘落。
而远处,一道目光始终注视着这里。
她不是别人,正是男人带来的侍卫。
她特意掩在树下,瞧着这一幕,像是盯梢。
直至,郎景朝着那处问了一句:“喂,姑娘。要不要一起吃点啊,都站一天了。”
郎景发出邀请,如此松弛的模样和行径,也是没谁了。
闻言,姑娘受惊,往树木后躲去。
“歪,别躲啦。你家主上还要修养个把月,难不成你要一直躲着我们?大家来此的目的都一样,不开战时,吃点喝点也无妨的。”
郎景继续说着,意图劝服她。而郎焕听着他们的对白,竟是一言未发。他只是一口一口的塞着糕点,以遮掩自己的面上心里的窘迫。
要和不认识的陌生女子一起聊天,好尴尬哦……
他想着,吃糕点的动作愈发快,差点噎到了自己。
树木后头,女子仍然不愿上前。直至窗内,男人同她说了句:“霜,你去吧,探点情报回来也行。”
男子说着,身体因失了麻药的劲疼地睡不着。然即便如此,他还是持以笑颜。
但听他所述的霜,却反而惶恐起来。
“主上!我、我不善交际,您知道的。”霜说着,口吻怯怯。
她如自己所说,是个冷面的人。霜的全身都为黑衣,还有面纱遮了一半的脸,只露出了一双似寒冰般的眼眸。
“呃……无事,你去吧,站一天了也是时候吃点东西。”男人回着,话语间因胸内起伏,难逃撕裂地疼痛起来。
见男人推着她,霜也不好拒绝。
“……是。”霜简洁的回着,虽然不愿过去,但肚子的确哇哇叫着,犹如催命。
疏竹村隔绝神力,因而平日的辟谷之法多不管用。在此,人们会饿、会困、会痛、会累。这些全都是在外界不曾有的,也正因如此,时刻在此流淌的缓慢不少。
落叶潇潇,霜终于拨过草垛树木,拘谨的走向院内。
她站在廊上,躬身行礼。
郎景瞧她行径,一眼就看出她是何等性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