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斜照门檐,金秋落叶过半。
盛秋时节,飒爽惬意。
一片杏叶落时,许知推门而入,来者不善。
此时已不是初晨时刻,裴明与霜皆在屋中对坐长谈,闲聊茶话。
可许知的突如其来,显然打断了这份和谐。尤其是,他的身后还跟着郎景及郎焕。
推门而入时,裴明与许知四目相对。一个是来处置他们,一个则带着一脸意外。
许知的确好看的紧,裴明一生见过佳容者无数。可他们,却都没有许知这样超脱凡尘的气质。
尤其是那双眼睛,真叫人惊鸿一瞥。
许知摆出架势,说道:“你今日的伤应全好了,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的医馆,不是收留阿猫阿狗的场所,你们竟然是来图谋山海社稷图的,便早些离开我这吧。”
他话落,岂料还没等到裴明的回复。金贵小狗就从门后寻着几人跑来,汪汪叫了两声。
我这不是收留阿猫阿狗的场所。可阿狗,就在这呢。
金贵的到来,令屋内气氛有些奇特。
金贵距离来时已过去许久,他整日吃好喝好,长得圆润,身体也宽大了不少。
跨越门槛攀岩床榻之事,已是轻而易举的举措。
“汪汪!”狗儿的叫声,像不合时宜的错乐,搭在几人之中。
裴明的目光落在金贵身上,随即他又看回了许知。
“噢,医师你原来如此不欢迎我啊。不过呢,我无处可去,不知可否以劳钱换我与下属在这居住几月,如何?”
“不行。”许知斩钉截铁的回着,丝毫没考虑之意。
他盯着裴明的脸上,有冷漠、有高傲、还有一丝丝地畏惧。
“为何不行?我出一贯钱以一月为租,可够?”裴明抱着金贵起了身,盈盈笑着。
身后,郎氏兄弟显然被他的大方给震慑到了。
一贯两,在疏竹村可是个不便宜地价钱。
医馆一日劳作,加上地块的耕种买卖,也才入账十五枚铜钱左右。这还不算出账的,医馆一月下来可算是分毫未赚,只凑巧过活。
显然的是,许知也有所触动。在村内,没有神力,也没有宝物。唯一能交换的货物,就是银钱。可一处小小村落,如何能有那么多钱可供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