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偷偷跑着,照耀无尽海面,一片晕黄,金灿灿地。
霜刚要坐下享用,却忽然看见许知今日的发束又扎歪了。
她倒是奇怪,明明半月前已然教熟了许知,如何快速梳好正统又便捷的发束。怎得前几日都见好,今日又歪了呢?
想着,她便上前了去,“许公子,你束发歪了,我帮你重新束吧。”。
许知多有错愕,没料到霜还会照顾这些小事。
“呃……好,多谢。”但他还是欣然接受了霜的好意。
这份心底的错愕源于他多有惭愧,每每因为此等小事麻烦霜,倒显得他多有贵族架子,或者是个无法自理的孩童。
身后,霜的指尖拨弄发丝间,瞧见了一切的罪魁祸首。许知已然掌握技巧不错,但今日这歪发,因果在旁人。
肩颈上落着牙印,红彤发肿。许是许知抬臂时总是扯到口子,一时酸痛使不上力,才至于如此。
纤指绕过发丝,牵拉起发影时。霜难免要低着头的,可随着拨弄的发丝越发多,霜便皱眉了一瞬,他瞧去自家主人。
主人眼神闪躲,表现得格外心虚。
这上头可不止一个口子啊,三个牙印,深浅各不同。
霜没说什么,无奈一笑。
……
晨起的时刻总是格外珍贵不等人,陆陆续续收完餐饭后,几人便拿着农具,向着田中进发。
郎焕从偏门绕出,今日五人都下地农忙,自家田中的囤仓怕是装不下了。因此,他牵了两头驴儿,到时叫它们将作物拉车回馆。
抚阳橙光挥洒大地,将几人的影子拉的细长。
谈天说地,农忙歇茶。
这样的日子的确惬意充实,叫人想遗忘从前种种。
到了田中后,大伙便各领了东西,入地劳作。
裴明又与郎景下了赌注,要比谁收的更多。
许知和郎焕则是不屑参与此事,一个入山收果树菌类,一个至自家池塘捕收昨日鱼儿。
至于霜,她便干些收集的活。等到将近正午,就要提裙匆匆赶回医馆烧饭送菜。
裴明与郎景干劲满满,谁都不甘落入下风。可久而久之后,筋疲力竭地感觉找来,叫他们提不起劲,也再没心思吆喝欢乐。
秋阳高照,也是热的。只是田间息风,白云遮日,叫这一切显得没那么累了。
上山采菌子的人回来了,池塘捕鱼的人也收完了部分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