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以让你多咬几口。既白日已经答应于你,就不好食言。”许知侧着脸,话语带来的羞愧在火光下遮掩的刚好。
裴明勾唇,此人还当真好哄。
“是么,那我……就等着笑纳了?”他说着,手自然摸上许知的脖颈处。
许知感到了他的心急,忽而刻意放缓了速度,温吞的咬食着枣泥酥,好叫裴明急不可耐。
裴明等着,指尖不停摸索着他的后颈,蹭着后发。
他等着、盼着、渴望着,但越是等待便越是煎熬。
煎熬到最后,他无奈地放下了手,长舒口气:“呼,你当真要如此玩我是嘛?”
许知计谋得逞,他一笑愉快的吃下最后一口酥糕,再用丝帕擦拭唇边及指尖。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的道理,少君不懂吗?”他提到裴明在九黎的身份。
一见说到这个,裴明仿佛来了些兴趣。
他靠近了些,勾唇薄笑,试图拉近距离。
“说起来,同盟这么久,我还未知晓医师你的身份呢?”
“答应同盟时我应当未曾许下,会坦诚相待的誓言吧?”
许知勾手扯开衣带,他松下一边肩膀,熟练的面向裴明。
裴明靠近,掌护着他的后脑,欺身压去。
“话虽如此,但相处许久,我与医师难道不是挚友?”裴明拍开挡路的书册,清扫出许知即将躺入的榻面。
他屋中的桌案是矮榻,平日看书困倦时,睡在上头也是常事情。
因而,将这当做是床,也未必不行。
“许久?不过个把月而已。闲话多时,如何就成知友呢?”许知揪着他的衣领,平躺下去。
静悄悄的,乌发尽铺榻面,许知身上的苦香飘零出去。窗外落雨带来的寒意,吹着他身子冰凉。手冷、脖颈也冷。
“那医师心里的门槛可当真是高啊。不知在下何时才能踏过此门呢?”他轻笑,而后低首埋入乌发之间。獠牙凑在许知的脖颈旁,将近肌肤。
“……想入我心,你得有开天辟地之能。”
风雨不骤歇,山川净失落。
随着张牙的气音传出,獠牙便刺入了肌骨之中。
“嗬……”许知被痛楚刺激的紧缩眉头,身子骤然绷紧。
此时,臂弯压在许知颅旁的裴明,顺势轻柔起他的发丝,安抚着。
青眸微微颤抖,泪光浮现,点亮眸色。
如之前的许多次一般,裴明会在引动血液时,特意再压深几寸。
“你!别总是这样……”刺痛席卷全身,许知难耐的反抗着。
原本就刺痛的脖颈,每每裴明再故意压深一口时,就会在原本的痛楚上再刺激了一分。
常常刺的他激灵,步伐不稳身子绷直都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