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秋,今年的秋天冷得格外的早,娘病了,好像是因为死在旁边的人染上了病,她总说很快就好,他们总是习惯用“熬”来看病,不过,也是因为家里实在没有多的闲钱可以去看病了。
总之,南下的计划被耽搁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入冬,娘的病也迟迟不见好,爹出去变卖家产,兵乱开始下移了,镇子里的读书人偷偷告诉我,每逢起义,就是乱世将至,世道只会一天天地坏下去。
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兵乱在今天进了镇子里,烧杀抢掠,我和爹正巧在外面赶商,等我们回家时,家里的煤炭,存粮都被抢干净了,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我娘一个人无助地躺在床上。
娘死了,也许是冷死的,也许是饿死的,也许是病死的,但总归是穷死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
娘死前拉着我的手说想看看儿媳妇什么样,我跟娘讲了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