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有...........
不是他舍不得掏这三毛两毛的。
而是接受过后世教育的他,看着黑油就犯恶心。
那可是致癌物。
这小子万一吃多喽!
呸!
饭都吃不饱,肚子里没油水,什么致不致癌的,压根不重要好不好。
想到这,杨庆有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都什么年代了,还特么矫情。
“成,叔给你买。”
又红又亮的细油条,五毛钱外加一斤粮票,顺道送你一根。
黑,太特么黑了。
京城油条比这粗,才卖三分一根。
杨庆有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走,自行车兜里放着油纸包,壮壮一手一根油条,吃的满嘴流油跟在屁股后面。
“叔,叔,别看了,买别的回家一准得挨骂,三叔带我来,每次都逛了不敢买,要不咱去前面公社食堂吃一顿吧!去年三叔带我吃了一次,可好吃了,大馒头又白又大,我都能吃仨。”
“没出息的玩意儿。”
杨庆有踢了他一脚,骂道:
“就想着吃,咱是来赶集的,不是来吃饭的。”
说罢,杨庆有就停脚凑到了一卖老母鸡的摊子前。
“大爷,鸡怎么卖?”
说话间,杨庆有伸手拎起被捆住双脚的老母鸡掂了掂。
嗯.........
干巴瘦。
跟摆摊的老头儿一样。
两只老母鸡加一起,估摸着也就勉强有个三四斤重,去掉内脏后,额............
只能说是个熬汤的好材料。
再看看鸡喙和爪子,瞧摸样,岁数都赶上壮壮大了。
“两块钱,再加两斤肉票。”
两斤肉票一只。
倒也不算黑。
整个集市上,卖鸡的就这么几个摊子,连个围观问价的都没有。
不用想,都是乡下人,家家也都养了那么三四只,除非遇到生孩子那种大事,否则谁家会舍得去公社买鸡吃。
杨庆有也懒得去别家问,直接点头道:
“得,两只我都要了,壮壮,别舔手指了,去拿鸡。”
又给了壮壮一脚后,杨庆有掏出毛票点够数,又掏出上次来淘换的肉票,凑够四斤,一起递给了老头儿。
老头儿双眼冒光的接过钱,呸的一声就哗哗哗的数了起来。
“对不大爷?钱货两清,我可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