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阮已经不止一次想要李盼打电话哄她睡觉了。
其实是不是真的哄其实不重要。
她只是想在睡前最后说话的人，能是李盼。
但李盼哪儿有时间经常睡前煲电话粥。
所以这个时候，来一点逆天的操作，打破姜阮阮对睡前电话的美好滤镜。
不过姜阮阮的忍耐力，显然比李盼想的要强的多。
李盼对着电话整整讲了半个小时的数学，电话对面还能听见姜阮阮时不时传来的嗯嗯声。
李盼忍不住问了一句：“还不睡吗？”
不应该呀，一般人哪儿能扛得住听这么久超纲的数学。
还是大晚上正是犯困的时候。
“困了……但我不爱听数学。”姜阮阮弱弱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丝怨气。
虽然有怨气，但她还是听李盼讲完了这一段的知识。
听着姜阮阮的声音，李盼也是没再接着讲了。
她真怕再讲一会儿数学，到时候人没有睡着，却先被他给气哭了。
姜阮阮哼哼唧唧了两声，声音更是小了一些：“你能不能再说……再唱一遍那首歌。”
姜阮阮是真的困了。
本来这个点了她就有些犯困，硬是听了这么久李盼的数学灌顶。
现在两个眼睛都一闭一闭的。
迷迷糊糊地，她想到了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李盼的时候。
那时候李盼刚刚见面就说喜欢她。
之后还会每天说一遍。
当时觉得李盼很烦，后来又习惯了，但当她想要答应时，又觉得李盼没有一点心意，说的没有一点感情。
再后来李盼说都不说了。
她很想再听李盼说一次喜欢，可话到嘴边却只是敢要一个再唱一遍那首歌。
她是活泼，是黏人，是小脾气多。
但她也很倔强。
就像当初，她觉得老妈偏心姐姐一样，她再是耍脾气也不会主动去要关心。
现在李盼也是，她再是如何也不好意思主动去要。
但她总感觉，李盼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李盼总是在忙，大多时候连上课都不来了。
他好像自己老爸，天天就知道忙。
李盼又好像自己老妈，老妈身边有姐姐，李盼身边有林淑雅还有余温书。
虽然林淑雅现在也在学校，余温书被公司安排在外。
她们也不在李盼身边，但这并不妨碍她吃醋。
好像老爸老妈身上让她不开心的点，李盼身上都有。
姜阮阮在说完这句话后，越想越难过。
眼睛完全闭上，半睡半醒之间她好像听到歌声了。
“你租的……巷子里。”
“我租了一间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