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这话说的,我哪里不理解三婶了,只是三婶先是这般言之凿凿的辱骂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再者说,我也怕回去了这事情便讲不清了,若是将来三婶再污蔑于我,爹娘具是不在,我又该如何自处?”
陈嫣然这话,直直的撕开了安氏的遮羞布,也将安氏的一手好算盘打的稀烂。
闻言,安氏不由暗骂一声失算。本来,她还打算回去再给陈嫣然扣上帽子。可如今,若是这事没有个定论,怕是陈嫣然今日不会善罢甘休。她抬眼瞥了一眼陈嫣然身后的江夫人、章夫人和王夫人,心中斟酌了几分,这几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而章夫人的丈夫又是当朝那个有名的铁齿铜牙章御史,今日这事若是不说明白,来日估计得给他们家老爷扣一个内宅不安,苛待功臣之女的帽子。
安氏暗咬银牙,她忍又了忍才下了定论:“今日这事与你无关,婶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回去定然不会叫你蒙受不白之冤。”
几人正说着话,却见那禅房之内一个丫鬟推开门跑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又晕过去了!”
借着那房间的缝隙,江夫人等后来的几位夫人瞥见了一眼那屋内的情况。
房间内,阳光透过门缝洒在了床上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的身体虽然已经被被子遮盖了大半,可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双藕臂上,竟满满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