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二麻子反应快,这俩货此刻已经上了奈何桥了。
那个‘宰’字刚出口的时候,亲卫的刀已经准备从汉子的脖间划过。
堪堪收回力气,无视鲜血从汉子脖间细细的划痕处流出,疑惑的看着二麻子,“又咋了?”
“这俩人老爷估摸着有用,不能这么轻易宰了,一并带走。”
“啊?这俩货死沉死沉的,带着多费劲?”
“费你娘的什么话?”
二麻子二话不说给他一脚,转身将路确背在身上:
“你要是嫌费劲,就让他搭你的飞行器走,你自个儿腿回去吧。”
“哎哟我的二爷,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你生什么气...”
一炷香后,当酒足饭饱,打着嗝的孙健震回到刑房,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和凌乱落满一地的刑具,陷入了沉思...
这,一定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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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学生无能,有负恩师所托!”
苏谨笑着将跪在地上的路确扶起,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一如当年在书院的时候:
“苦了你了。”
“学生不苦。”
路确眼中含泪,看着苏谨鬓边出现的白发,更觉难过:“先生...您才三十啊,怎么会白了头?”
苏谨面露苦笑:“没什么, 许是为师操心的事太多,这才生了些华发,无妨,无妨。”
闻言,路确更觉自责:“都是学生无能,让恩师操心了。”
谁知马三在一边直撇嘴:“老爷身子好着呢,那是故意抹白了糊弄鬼的。”
路确:“啊?假的?”
摸着路确脑袋的手一怔,苏谨左右晃着脑袋,旋即将路确腰间的束带,一把拽了出来,朝着马三没头没脑的抽了过去:
“就你话多,就你话多,显你长了一张嘴了?老子明儿就找水泥来,把你那破嘴糊上!”
“哎哟老爷我错了,轻点轻点,腚疼,腚疼!”
路确提着裤子,泪中带笑看着气急败坏的恩师,和抱头鼠窜的三爷。
“回家...真好。”
笑过闹过之后,悲伤的气氛荡然无存,在这方面连苏谨都贼佩服马三,
他是怎么做到,能每次都将温馨感人的画面,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童福山和苏根生现在都在诏狱待着,为师也被禁了足,这段日子你就在家陪着为师,读书练字吧。”
“是,恩师,只是...”
路确脸色有些不好看:“都是学生的错,害的老童被下了诏狱。”
“屁。”
苏谨不屑的撇撇嘴:“那皮猴子就是活该,娘的,老子的慎海卫自己都不敢随意调动,他倒好,派人冲去陈州抓人?就该让朱老...陛下好好管教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