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面话音落下，三人一狼立即沿着银光前进。
“你能坚持住吗？”曹渊问道。
“能。”王面维持着平视，每踩到一块冰面便将目光平移至银光折射的一面，接着再继续前进。
“这不是我的力量。”他脸色虽然仍旧苍白，眼中却难掩笑意。
【是她的力量。】
他感觉心跳快地要蹦出胸腔，恨不得将此时的快乐与全天下分享。
但他忍住了，只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湿意隐藏。
——这是她与我同在的证明。
......
诸神精神病院。
唐婉茹正在看书。她靠坐在走廊围栏的石凳上，就着洒进来的阳光，垂眸安静地看着手中的书。
那本书很厚，紫色的封皮，封面上是漂亮的烫金花体字。
那不是大夏的字，安卿鱼一眼认出，那是西方的文字，他曾在历史书里见过。
唐婉茹很有耐心，她看完一页，指尖会在泛黄的书页上轻轻划动，像是在描摹着什么。
每当这时，安卿鱼的目光便从她的脸颊移至指尖。她指尖每一下若有似无的摩挲，下落点都仿佛不是在纸面，而是在他的心间。
他的胸腔内感到一阵微微的痒意，就如同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他心头轻挠。
“你还要在那里看多久？”唐婉茹说这话时目光仍旧落在书上，没有抬头。
安卿鱼突然就感到一阵委屈。他没有选择掩饰，而是将这种委屈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出来。
“七夜不想让我和你说话。”他轻声道。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像是被镜框囚禁的蝴蝶。
如果不是性别不对，气息不对，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都能把林七夜想象成是一个蛮横善妒的恶霸。
又或者是古代虐待小妾的大老婆。
唐婉茹挑了挑眉，注意力集中在一处繁复的魔法阵上，读了两遍注解还是没理解涵义，才想起来要找个外援。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对面站了许久的人，问道：“他不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