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琳儿心领神会,立刻配合起来,脸上满是惊讶和委屈,“就是说,我们平日里拿嫂子当亲姐妹一般,怎么今日这样冤枉人?”
“方才不过是我们姐妹几个在聊些女儿家的话,嫂子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兴师问罪,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凌姀和凌翘站在一旁,听到两个表姐这番死不认账的话,心下又是发怵又是惊吓。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神闪躲。
茜茜怒极反笑,“哦?聊女儿家的话,哪个长辈教养的女儿家会在背后嚼人舌根极尽尖酸刻薄?”
“又是哪来的无知人家将读书不看做正经事?说来可笑,连陛下都鼓励兴办女学,让公主郡主们如男子般读书明理,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却还是那老掉牙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难不成,孟家的教养倒反天罡,连陛下的圣意都觉得是错的?”
孟玥儿被这话唬得顿时不敢吱声,她再如何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个罪名要是背下来,可是掉脑袋的事。
“你,你胡说八道!”
“嫂子仗着自己多读了两本书,巧舌如簧,我们笨嘴拙舌的辩不过,只能由着你说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天地良心,我们可不曾说过什么?”
茜茜冷笑道:“不是刚才还一口一个读书没用吗?怎么现在又说因我读书多知道得也多,所以你们辩不过我;可见你们在议论人是非的时候,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带着什么都能拿来胡说八道。”
将她们还死不认账,也懒得多费口舌。
她从袖中取出那块侯府的主母令牌,令牌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古朴的光泽,沉甸甸地承载着侯府高门的威严。
“婆婆临走前,将管家大权交给我,既如此,我就容不得你们在侯府肆意妄为,坏了侯府的风气。”
茜茜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大姑娘和二姑娘,背后议论长嫂,不敬长辈,罚俸三个月;两位表姑娘……按说你们不是我们府上的人,我本不该罚的,可在其位则谋其政,既然你们是在侯府生乱,我就少不得也要给你们二人立立规矩。”
“二位表姑娘罚跪佛堂一晚,抄写《金刚经》十遍,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底下那些年长有阅历的婆子心里不由得暗道这位年轻的世子夫人当真滴水不漏。
高门侯府的千金小姐,罚俸是最不值一提的责罚,二房的两个姑娘都是嫡出,撒撒娇,自有其母亲贴补,三个月的月例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