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父母呢?”
“我不知道。”
“你难道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吗?”
“我……我不知道。”
“你……这么说你是赖上我了?”
“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吕宫徵揪住自己的头发,发狂一般,瞬间,双手都是被自己揪下来的根根发丝。
“你……你冷静一下,别着急,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欧阳玉颜见他这般模样,于心不忍地安慰着。
吕宫徵摸着被自己揪下来的头发,使劲地想回想起过去的一切。但是,他的大脑内已一片空白,如一个被重新格式化后的电脑重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彻底删除,重启以后,以往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许久,许久。
“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欧阳玉颜的声音响起,却已变得异常温柔。
吕宫徵茫然地点了点头:“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这也难怪,没有人知道你在黄沙里被掩埋了多久,我是看到有几只胡狼在你埋身的黄沙上使劲刨沙子,以为胡狼那灵敏的嗅觉,闻到黄沙下埋有被沙尘暴淹埋了的羚羊,便赶走了胡狼,结果象刨地瓜一般地将你刨了出来,也许你昏迷得太久了,大脑受损,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而在此期间,细沙进入到你的眼内,阻死了你眼部血管及经脉,因此,你的双眼也毁坏了。”
思维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思路也渐渐地恢复到正常状态,吕宫徵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双目失明,身处不知在何处的沙漠内,身上没有任何食物和水,真的是不知何去何从?
欧阳玉颜瞧见吕宫徵脸上阴晴不定,似乎猜到了他心中的顾虑:“你既然一个人能出现在这胡狼谷,那足以说明你的家应该离这胡狼谷不远,离这儿不是很远有一个叫青木措的地方,你的家很可能就在那儿,我带你过去寻找你的亲人。”
吕宫徵听到欧阳玉颜这么一说,也认为她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此就多谢欧阳姑娘了。”
欧阳玉颜见吕宫徵冷静了下来,她的神色也略见好转:“你先喝些水吃些东西,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天天亮我们再赶路。”说完递给吕宫徵一个水袋。
接过水袋,咕咚咕咚地喝了一个够,又吃了一些欧阳玉颜烤熟的羚羊肉,体力渐渐恢复。
第二天早上,欧阳玉颜找来一根木棒,让吕宫徵以木棒探路,慢慢跟着她向青木措而去。
整整走了五天,两人才到达青木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