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冬脸色一茫,也不看唐墨两人,朝着唐依大声问唐业所在,唐依看了看弟弟,默不答话退了出去,让这位白家族长更是难堪。
“哎呀,这不是白家族长大人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拜访!”唐墨接过姐姐留下的客人,站起身来迎接。
“少装蒜了!”白秋冬终于发起飙来:“你们两人身上都流着白家血脉,就算白家历来对各支各家没什么约束,但我身为族长,也有权代表宗家决定你们婚姻的合法性。而且若是再无法无天,我也能请禀长老会将你们清出宗籍,你唐墨不得学习使用我们白家的法技,你白蓉不得制造贩卖我们白家的白酿,若有违反,白家数千族人将随时可以拿你们回宗庙问罪领赏,就算你们能侥幸逃脱,擒杀令也将会伴随你们一生一世!”
白秋冬说完心中大感畅快,虽然自己也知道局势未必能走到那一步,但把杀手锏摆出来挽回局面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毕竟他对唐墨的皇帝义子身份和墨谷商道的巨大商机都充满了兴趣,利益的诱惑引诱他不惜亲自远道而来,另外还有帝都商圈的白木豪对自己虎视眈眈处处掣肘,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与墨谷城彻底决裂。
“唐业是在这里吗?快与我通禀!”说罢白秋冬脸色又挂上了熟悉的倨傲神情。
唐墨和白蓉两人相互对视,白蓉显然是被白秋冬的话吓到,眉头锁在一处,但唐墨却是冷冷一笑,眼睛闪亮着安慰白蓉放宽心,从藤椅上跳下来站到了白秋冬的面前。
“族长大人说得擒杀令可是当年用来对付白庆的那个玩意?”唐墨冷笑着问道。
“是,又如何?那个白家的叛徒,不肖子孙,毁了白家千年的传承,我若是他,就应该往南自裁以谢罪祖宗!”白秋冬眉毛一挑,想起流言中把唐墨拥有的白家血继指向白庆,不由更加鄙夷。
“但庆公似乎还没死吧,看起来白家的擒杀令也没什么用处。”唐墨评道:“难不成那东西就是专门用来欺负老实人,或者干脆用来吓吓人的?”
白秋冬一时语塞,白家这数百年来的确只发出过这一次擒杀令,可偏偏白庆就是能游离在宗族戒罚之外,白秋冬心知肚明,一是因为白庆武技高强,白家没人能拿得住他,二是因为白庆除了盗悔家族圣物这案子外,其他行为都是无可挑剔,在白家、在帝国都是数的着的豪杰侠客,即便被白家除籍在外流浪,依然是帮助的人多,落井下石的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