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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陪伴了自己数年的土地。远处，是连绵起伏、看不到尽头的灰色山峦，山峦间偶尔闪过奇异的灵光，那是古兽在沉睡或觅食。天空是永恒的铅灰色，看不到日月星辰，却有一种肃穆的宏大感。
这里的一切，都将成为回忆。
“保重。”王陆挥了挥手，不再犹豫，转身一步踏入了那片翻滚的灰色光幕。
踏入光幕的瞬间，王陆便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他，周围的时空仿佛扭曲成了一团乱麻。混沌气流如利刃般切割着他的仙体，他运转全身法力，护住心脉。眼前光影闪烁，他仿佛看到了仙魔大战的惨烈场景，听到了昔日战友的呼喊。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一闪，他终于踏出了光幕。熟悉的仙灵气扑面而来，王陆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云雾缭绕的山峰，他知道，自己回到了东域。然而，眼前的灵剑山却与记忆中有些不同，山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他刚欲靠近，几道剑光朝他射来。王陆侧身躲过，定睛一看，竟是灵剑山的弟子。“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灵剑山！”一名弟子大喝。王陆心中一惊，正欲开口表明身份，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怒喝：“放肆！不得对王陆师兄无礼！”
没有惊天动地的动静，他的身影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光幕上激起一圈涟漪后，便消失不见。
石老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与身边的同伴对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希望……他回去后，能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吧。”
……
穿过界域裂隙的过程，比王陆预想的要平稳一些。或许是石老等人的准备足够充分，或许是他自身的修为已经足以抵御这种程度的空间撕扯。
周围是光怪陆离的色彩，时间感在这里变得模糊不清。他能感觉到无数信息流从身边飞速掠过，那是两个世界法则碰撞产生的余波，其中夹杂着古道界的苍凉与仙界的灵动。
他收敛心神，将自身气息调整到最微妙的状态，如同一条滑溜的鱼，在混乱的空间流中穿梭。他的神念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空间陷阱和能量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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