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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在这里与人论道，也曾在这里挥剑斩敌；曾在这里接受万仙朝拜，也曾在这里于寂静的丹房内一坐千年。
仙帝宫见证了他的成长，也束缚了他的脚步。
“王陆。”
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王陆转过身，看到了那位身着九龙帝袍的身影。仙帝，这座宫殿的主人，也是他修行路上的引路者之一。此刻，这位执掌仙界权柄无数纪元的存在，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陛下。”王陆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无波。以他如今的修为，早已不必行那些繁文缛节，但出于尊重，这简单的礼节还是少不了的。
仙帝缓步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俯瞰着下方的云海与宫阙。“你要走了？”
“是。”王陆点头，“这里的路，已经走到头了。”
仙帝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混元后期巅峰……连我都没想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到这一步。当年你初来仙帝宫时，还只是个刚刚渡过仙劫的小家伙，一身修为在仙人群中都算不得顶尖，却敢在大殿上与诸位仙尊辩驳大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王陆笑了笑，那段记忆已经有些遥远了。“若非陛下宽容，恐怕当时我就被扔出仙帝宫了。”
“宽容？”仙帝摇头，“不是宽容，是欣赏。你的道，与我们这些固守陈规的老家伙不同，充满了变数与可能。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错。”他顿了顿，看向王陆，“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广阔，也更危险。混元后期巅峰，并非终点，甚至可能只是一个新的起点。往前走，或许会遇到连我都无法想象的危机。”
“我知道。”王陆的眼神很坚定，“但若是因为畏惧危机而停滞不前，那修行还有什么意义？”
仙帝看着他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渴望，对大道的执着，是他早已失去的东西。执掌仙帝宫太久，他肩上的责任早已压过了对自身修行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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