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踉跄着扶住无形的"墙壁"，记忆中的高中课堂与某个神界祭坛诡异地重叠——他曾在物理课上画过的电路图，此刻竟与神纹阵列的脉络完全重合。"但我们有独立的人格！"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震颤，"我记得去年给母亲过的生日，你记得的却是...神魔大战？"
"嘀！参照平行宇宙理论模型..."系统投射出数据流构成的沙盘，无数光点在星野眼前裂变重组，
"孙悟空的毫毛分身是能量具现，而我们是意识维度的量子化存在。
部分分身携带核心记忆，部分则加载了小世界的体验程序。比如你——"
光点突然凝聚成星野的轮廓，"就被赋予了'人类'的体验模块。"
"予曦..."星野咀嚼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舌尖泛起金属般的涩味。
当系统说出"统御者"时，他后颈突然泛起冰凉的触感，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苏醒。
心海深处，某扇尘封的门扉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予曦大人，神格破碎的瞬间，时空锚点崩塌。"系统的光影突然变得稀薄，像是能量即将耗尽，"我们散落成千万个叙事体，在不同维度扮演'他'的可能性。而你..."数据流突然汇聚成星野从未见过的星空图，"是唯一同时拥有'人'与'神'双重视角的切片。"
"所以必须被回收？"星野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那些D球上的关于篮球赛、图书馆的记忆正像退潮的海水般褪去。
他忽然抓住系统的"手臂"，触感是介于数据与实体之间的电流麻痒，"融合之后...那些我爱的人，会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