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晚被害人明明用手指着你的鼻子骂，我不做你的张夫人了，怎么样！”
“对不起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在车里抽了她两个耳光！”
“那你就忍受她肆意辱骂你!”
“所以我开车撞了她，我把她撞成肉泥，懂吗！
不是用钉子扎死她，撞成肉泥!撞她一百次都不多!
你不是公正吗！？
哎!
检察官，你不是公正吗！？”
“审判长，合议庭，他才是本案的真凶。”
“啊？！”
龙汝言指挥其中一台机器，对准姜明月的脸，“拍大特写。”
姜明月把张萌萌此猛然得知，父亲要帮她顶罪的反应，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美丽的双眸陡然睁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愧疚，后悔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想起自己曾经的任性，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而父亲，那个一直默默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如今又要为她承担起如此沉重的责任。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被那如鲠在喉的苦涩堵住了喉咙。
一行清泪悄然滑落，如晶莹的珍珠，映照出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龙汝言在本子上用只有自己看得到的方式，写下一行字。
这一幕值得在正片留下。
原本，他只打算，将张萌萌此刻的反应和检察官助理自以为抓到真凶的兴奋，以及观众席的哗然。
还有孟恬饰演的辩护律师，已经绝望又无奈的闭上眼睛，尊重这位为了女儿，愿意献出生命的父亲的选择——多重反应，放在一起，总共所占的时长不会超过10秒钟。
这一刻他改主意了。
姜明月的表演，值得放在最前面，值得停留，值得更多几秒的正片时长。
镜头外，龙汝言迅速记录。
镜头内，这场戏还未结束。
刚刚是配角的张萌萌，此刻变成了主角。
早已准备好的机位对准姜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