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三页,但是沈湛语言简练,所以写了很多事情。
他从离京写起,先是遇到了一波土匪抢劫村子,被他们抓送去了官府。然后经过一个县城时,疑是起了疫情,原是虚惊一场等等。事情虽多,几乎都是一笔带过。
第二页写得详细了。原来他的替身到了。他便留下替身,自己带着暗卫和五百亲兵悄悄先行。这样,他便能提前十余天到达军营。
第三页问了她家里的情况。他说大嫂应该已经平安生产,问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然后写到:“想不想我?我非常想你。只要静下来无事,脑子里就全是你。以前读书时,还觉得‘入骨相思’这个词太过夸张。如今,我终于深深理解了。”……
许静婉捧着信纸不动了,眼睛就盯在“入骨相思”四个字上。不觉间,一滴泪落下来,洇湿了信纸。
她拭去泪,继续朝下看去。
下面全是叮嘱的话。从吃饭穿衣,到睡觉走路,一件件细细的说着。
许静婉放下信纸长叹一声。看前面写得挺简洁,看后面比她还要啰嗦。
她将信再次从头看了一遍。然后将折起,收进了床头的木匣子。
她又翻出一张粉色小笺。只有巴掌大,上面有浅浅的花纹和淡淡的茉莉花香。这是她平时给陈若莹和表姐写信用的。
想了好一会,她蘸着墨在信笺上写下一句诗“连朝梦境苦迷离,一日思君十二时。”
念了两遍,等墨迹干了,她将信笺折好,装进了自己的回信里。最后,在封纸上端端正正写了四个大字“夫君亲启。”
信使用过饭,换了身衣服。又在客房歇了一个时辰,就急忙过来见许静婉了。
“参见夫人。”信使恭敬行礼道。
这是个身材不高、面色黝黑的男人,也看不出实际年龄来。
“辛苦你了,坐吧。你叫什么名字?”许静婉喝口茶,问道。
“属下叫清风,是将军的暗卫。今后将军的家书都由属下传递。”刚坐下的清风忙又起身抱拳。
“以后就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白芷,一会给清风的赏赐加倍。”白芷应了。
“谢夫人赏赐。”清风连忙谢恩。
“清风,坐下说话。那边已经开始打仗了吗?战况如何?”
“回夫人。北蛮一直在关外挑衅,但是将军守着重逾关,一直不出战。将军在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