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小脸瞬间爆红:“小姐。您别问了……”
许静婉见状笑得更开心了:“保密啊。我又没让你都说,挑几句说说就行。若是不说的话……你们大婚时,新郎官可能就要吃苦头喽……”
“小姐……他,他其实也没说什么。”白芷顶着一张煮虾一样的大红脸,嗫嚅着:“就说,将军应了,打仗回来就给……给办婚事……”
“哦……这个我知道了。当初让你绣护膝,就是想提醒他们的。就再没有别的啦?”
白芷哀怨的看了眼小姐。见她依旧一副八卦的样子,忽然灵机一动。
“有。墨寒收到护膝时,说夫人懂他,所以给他绣的是金元宝。将军听了便吃醋了,把墨寒好一顿教训呢。”
“墨白还说,他们觉得将军变了,变得幼稚又小气。看了他俩的刺绣,却捂着自己的护膝不让看。”
闻言,许静婉想起了沈湛床榻上的撒娇赖皮,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什么呢?小姐说说,我也跟着高兴高兴。”蝉衣提着一盒点心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
“蝉衣,你拎的是什么点心?这个味道如何?”许静婉忙岔开了话题。
“小姐,这是方嬷嬷新研制出的松仁千层糕,可好吃了。您快尝尝。这个糕做起来可麻烦了……”
蝉衣喋喋不休地说着糕点的制作方法,忘了刚刚自己的问话。
白芷看一眼小姐,两人相视一笑。这是属于她们两个的秘密。蝉衣想知道,还得等一等。
皇宫,梁帝的寝宫内。
梁瑾通常都在午间和傍晚来探望梁帝。此时早朝时间还没到,正是一天中最安全的时候。
梁帝靠坐在床榻上,看着手中的纸条。纸条是昨日许静婉让人通过安王传来的。
梁帝放下纸条,冷冷一笑:“看看,朕竟然养了一群白眼狼。姜太医……若不是大皇子妃提起,朕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却险些不知不觉地要了朕的命。”
他又深深叹了口气:“是朕教子无方啊。一个两个的都如此不成器。失败啊……”
梁帝之所以如此难过,当然不只是因为姜太医。
前日影卫已经查出了乌鸦烙印是二皇子府死士的标识。他们还查出,当初私开铁矿一事,其实是二皇子所为。那时他看到事情败露,便栽赃给了太子。
虽说太子被贬也不亏,但是二皇子的做法实在是阴毒可恨。
梁帝仿佛瞬间便苍老了许多。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倚在榻上的头颅已经白发苍苍。
安王想起刚登基时的梁帝,年少倜傥,英姿勃发……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