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见她如此听话,欣慰的连连点头,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秦楠会意,忙起身拱手:“夫人慢走。我再陪老将军坐会儿。”
密室里有两个大间,女眷的房间除了床还有一个大柜子。
这一日格外累。许静婉进了女眷的屋子,见白芷和蝉衣正往柜子里摆放衣物首饰。她便先躺下了,片刻后便已酣然入梦。
子时左右,秦楠背着祖父也进了密室,严伯抱着一只盒子跟着。后面还跟着一个暗卫,扛着祖父的椅车。
许静婉听到动静,披上外衣也跟了过来。
秦楠将祖父放在了男眷屋子的大床上。许静婉上前细细检查了一番。还好,祖父身体一切正常。
几乎与此同时,梁瑾突然大步流星地闯进了梁帝的寝宫。
后面跟着长宁伯顾祥、兵部尚书孙援和御林军副首领顾其武。
顾其武刚进内殿便又退了出去,带着三十多名禁卫军心腹守在寝宫外殿。
寝宫外殿,一众太监侍卫跪了一地。
“放肆!谁让你进来的?”梁帝见状,忽的从床上坐起,指着儿子怒喝:“来人,将他们给朕赶出去。”
喊完,他突然剧烈咳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白。乾公公慌忙上前扶住他,一下下为他顺气。
看着梁帝这个样子,梁瑾不紧不慢道:
“父皇。您身子不好,千万不要激动。儿臣来是要告诉您一个消息。您的大皇子谋反啦,此时他正带着大军朝京城攻来。”
“你胡说!他怎么会?你有证据吗?”梁帝虽然气愤,声音却弱了许多。
“当然。我们刚才收到安宁侯的密信。沈湛不仅与北蛮勾结,还丧心病狂的扣押了安宁侯和佟公公。”
梁帝平复了情绪,淡声道:“我不相信。他刚刚打了胜仗,怎会突然造反?”
梁瑾被他的淡定气到了,语气阴恻恻道:“因为他恨你啊。父皇,他心中一直都在恨你。恨你不认他,将他放在将军府;恨你看着他在战场上生死难料,却不管不顾;更恨你没有保护好他的亲生母亲……”
“够啦。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梁帝再次大声吼着,额头青筋暴起。
明知道梁瑾是在挑唆,明知道阿湛已经原谅了自己。但是听到这些话,他仍旧忍不住心中难受。
刚听到动静时,安王就已经从偏殿来了。
此时他语气不善道:“二殿下,深更半夜,陛下龙体欠安,你不该来此打扰。有事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