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了,周三子老徐大叔都看到了,周三子说,看看吧,看看吧,这家军哥,又选上记工员了,这都上来溜须来了。
“诶,三子,干啥呢,别胡说,溜须啥,我当记工员,我也不能给她多记工。你对我不也是很好吗?”老徐大叔说,就是吗?她是看家军去年当记工员,平时,告诉一些人自己在家怎么记工,干的活,用的一些字怎么写,她也想叫家军告诉告诉呗。老火车头老李大爷,听老徐大叔这么说,瞅瞅我,笑了,说,“就是吗,年轻人,思想都想进步了。”
又过了十几天,队里晚上开会了,开会是落实怎么抽人的事,大队叫小队抽出二十个年轻人来,扭秧歌了,要迎接新年了。抽的二十个人定下来了,会开完了,大家都往回走了,我都走过大队了,再往北走一条街,就往东拐弯了,王三姑娘,从侧面走过来了,我没还没看到呢。她喊我呢,“家军哥,家军。等等我。”
“啊,你怎么在这呀?这不是你家吗?怎么还不进屋啊,大冷天的?”
“冷天,这不在这等你吗?明天,上大队,扭秧歌,你有高跷了吗?”
“高跷,我没有,我这不是头一年参加扭秧歌吗?高跷没有,明天做,现做。”
“现做高跷,不一定好使,我有,我给你拿。”
“你给我拿,行吗?你不得去参加吗?”
“行,我参加,参加呗,我有两幅呢,我给你一幅,剩下一幅,我用。你去扭秧歌,你没彩带,我再给你拿一副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