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家军,你别看现在是五月份,我给你说,一晃就是八九月份了,我问了,抚远这个地方的气温冷的还早呢?他可不像咱们在富锦那,冷也得阳历十月一之后。他这个地方,说冷就冷,一般不到八月十五,就来霜冻了,下大雪了。
我们说着就起来了。我和家昌哥走到叔家院子里,叔家的院子里到处都是木头柴火,有打好柈子的,有没截没劈的木头桄子。木头骨碌这几个,那几个,和六十八团王师傅家一样,扔的乱七八糟。
家昌哥站在院子里,看看,说,你看看这 些木头,要是在富锦,收拾收拾都能盖几间房子了。
“哎呀,哥,古人不是说吗?物以稀为贵吗?你说这干啥?我家在七一年,盖房子,缺一根檩子,还是沿檩,俺爹从老徐家买了一个木头,还不粗,顶多有十二个高,还是个站干,老徐家要二十七块钱。那俺爹想少给他两块钱,他都不干。后来,俺爹没法,也要了,你不要,不行了。不要,俺家房子就盖不起来呀。”
“是这样。家军,这回咱来的来对了,咱在这盖房子,用木头不用犯愁了。”家昌哥说着,用脚踩在一根很长的木头上,用脚来回蹬着转。他一蹬木头提醒了我。我们来在叔家住两宿了,虽然住在外屋地烧火的木头骨碌上,那也是屋里呀,我心思,得给叔家干点活了。
“来,家昌哥,咱起得早,别呆着,他们屋里有大截锯,我去拿。咱俩给它们截点柴火吧。”我说着,就去拿锯,我和家昌哥,给揦起柴火来。揦,用大锯,大锯叫快码子,用快码子,得两个人 拽着 揦。揦着快。我们俩,一会就给叔家截了一大堆柴火。截的多了,家昌哥说,咱先截这些吧,咱给截的打成柈子吧。
“不行。”
“怎么不行?”
“打成柈子,咱用大斧子劈,一劈,噼里啪啦的,一早上,声音太大,影响叔和周边的人家睡眠。走。”我说走,我拿着大锯,家昌哥疑惑不解,我小声说,咱来两次了,咱在叔家晚上睡觉。咱在于吉永家吃饭,咱在这干活了,那咱也得给于吉永家截点柴火呀。我们说着,就来给于吉永家接起柴火来了。
我们截了一早柴火,在于吉永家吃完了饭,我们约莫天也得有六点多钟了,我给家昌哥说,准备一下,咱们出发。家昌哥说,咱带行李不,我说带。
“带,家军,行李在这搞了十几天,咱在小于子,于吉永家吃了几顿饭。在叔叔家住了三宿。是不给说一声告别。”
“告别,对呀,哥,你算一算,咱俩在于吉永家,我于哥家,一共吃了几顿饭,给他说,过一段,咱俩在那边新村建点工作开展开了,咱从哪搞到粮食了,咱们再弥补他们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