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张叔说披上我就披上。我也不会编蓑衣啊,我就这么,编着,再用麻绳子从里面绑着点,凑活着,弄了一个。俺爹会编,会不行啊。现在还没来到呢。走吧,张叔。”我说,走,张叔说,刚才,小李子跑我家告诉我,我就赶快来找你,我心思,你可能还不知道呢。我得叫着你呀,你是村长,咱俩去,这去是代表村里呀。咱到哪看看,咱得帮着小于子安排安排呀。
我和张叔说着,就来到了于家,还没走进院子呢,就听到于江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媳妇啊,你咋这么狠呀,孩子才八个月呀,你就扔下孩子不管了,你走了。”
我和张叔到了,屋里挤满人。一个悲壮 场面展现在眼前,于江在地上跪着,手不停地捶着地,嚎啕地哭着,喊着。他的小孩,邻居大娘抱着,八个月的小孩不懂的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呀,嘴里只啊啊啊的喊着。我们进了屋,有人喊着,领导来了,赶快看看这事咋办吧?这小于子,这媳妇说没就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于江媳妇,是昨天还是前天,我走这,路过这,我看于子媳妇,还在这园子里刨地,烧树疙瘩呢。这是什么原因呀,是两口子吵架了,还是得什么病了呀?死者在哪呢?来,于子,你起来,说说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我说着来拽于江。我拽于江,几个人都帮着我来拽于江,我拽着于江,我和老张叔,让于江坐在炕沿上。我说,你赶快说,你媳妇死是怎么回事,你说了,我和张叔,好帮着你安排这事啊。
“怎么回事?村长,你不看到了吗,那是前天,上午还在我家这后面这当院子里刨园子呢,都刨到下午什么时候了,她说太热了,想去小溪下面那泡子里洗个澡去,我说你去吧。我媳妇她说,洗个澡,在那再洗洗衣裳。她去了,我在家看孩子。他洗完回来也很正常。晚上吃完饭,一会就睡了。可谁知道,睡了一会,就来病了,一开始说肚子疼。疼,我说我给你找个去痛片。可我找没到。没找到,那是一会不如一会,就疼的受不了了。这我一看呀就得马上套马车拉着上曙光医院看去了,用马车也顾不得给你们说了。我就套车,拉着她去了,我们到那医院了,医院里有人值班,大夫给看了一下,说是痢疾。大夫说着就给我媳妇打了一针,可没管用。那朱大夫说,这可能是中毒性痢疾。说曙光医院看不了。叫我们往抚远医院转院。我就赶快赶着马车往抚远医院转院。就这,我赶着马车,一路颠簸,马车还没走到农经公社呢,我媳妇就没气了。”
“哎呀,这是治疗耽搁了。”张叔说道。
“耽搁了。”
“耽搁了,这曙光卫生院,刚成立,啥病也看不成。”
“看不成,以前,就一个大夫,现在还多了一个,有两个了。“
“两个三个,都是”头疼脑热你给你看看,拿点去痛片,脚疼给抹点二百二。其余的病啥也看不了。”
大家议论着。我听了,心如刀绞。觉得无奈。“哎,我给大家说呀,大家,先别说了,以后啊,咱们要注意卫生啊,这儿,在这得这病,这是夏天,还是三伏天,可能和喝水,吃什么有关系啊。”我说道。张叔说,对,村长说的对,咱们都吸取教训吧,咱们一个要时时注意卫生,另外,出门干啥的,上富锦,上佳木斯,还是上哪去,想法多买点常用药带回来。等着遇到临时哪不舒服了,好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