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清明怕孬蛋怕的要死,虽然准备了那么多打手,哪里还敢再用,谱摆不成了,淫威也不敢耍了,被孬蛋拎着脖颈,像耍猴般玩的不亦乐乎。
孬蛋只是脑子里少根筋,又不是真傻。来的路上,小五已经告诉了他上午发生的事,教孬蛋怎么怎么做。
孬蛋事先并不知道,请客的是自己早年的手下败将邢二,但知道对方想为难自己亲哥,所以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会按照小五教的办法,抢先一步出手,擒贼先擒王,先灭了对方的威风。
来都来了,我不想空手而归,想告诉邢清明,自己并不想惹邢爷不高兴,压根没和他对着干的想法,只是无意中被卷进来,身不由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种地步,想从劳司煤矿抽身已然不可能,请邢爷体谅我的苦衷。
我大声叱责孬蛋不懂规矩,不知道大小,快把邢老板放开。
孬蛋憨笑着,把邢清明重新按回到椅子上,顺手在邢清明肩胛骨上重重捏了一下,说,我最听我哥的话,一会再跟你玩,还要敬你三大碗酒。
邢清明脸色煞白,牙缝里嘶嘶吸着凉气,两三钟后才在巨痛中缓过气来,低声下气给我打招呼,说,林老板请坐,邢某今天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林老板喝场酒,随便聊聊。
我从手包中把手机掏出来,然后把手包递给小五,指着邢清明身边的几个人说,你带孬蛋和这几位兄弟,到外面再开一桌,想吃啥点啥,招呼弟兄们吃好喝好,我跟邢老板单独聊会。
手包里有两万元现金,足够小五霍霍。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给小五几千块备用金,免得他以后跟自己出门,再像今天这样临时抱佛脚,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小五领命,邢清明朝身边的人挥挥手,让他们跟小五和孬蛋出去。
我挨着邢清明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诚恳地说,我那傻兄弟手下没轻重,我代他向你道歉,先自罚六杯,然后再敬邢老板六杯。
一般罚酒敬酒,都是以三杯为基数,我仗着自己酒量好,要在邢清明面前加量。
邢清明已经被孬蛋的武力征服了,我准备在酒量上再征服一次,给邢清明的伤口上再撒把盐,加深加深他的记忆,以后最好别再打我林子龙,以及跟林子龙有关的人和事的坏主意。
痛打落水狗,一直是我的特长,很久没发挥过自己的特长了,今天我想发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