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马将军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诚恳,“您的话如当头棒喝,让我幡然醒悟。我确实未曾想过,我的一时放纵会给他人带来如此深远的伤害。关于那些乡下的寡妇和孩子,我……我有一直养着她们的。”
赵成宇闻言,神色稍缓,他点了点头:“你为何不可以将那些寡妇及其子女接至府中,给予她们正式的妾室或家眷身份,确保他们的生活得以安定,却多年也没有这么做呢?你至今都四十多岁也没有义亲,家中无主母,后院无美人。”
“此外,”赵成宇补充道,“作为将军,你的行为举止更应成为士兵们的楷模。在战场上,你是他们信赖的领袖,他们日日与你在一起难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还怎么做士兵们的楷模?带着他们到处去找寡妇吗?”
马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重重地向赵成宇磕了一个头,说:“陛下,您或许觉得我这般行径不合礼数,但请容我细说。我马某人,一介武夫,半生戎马,于儿女情长上本就不甚精通。那日,偶然间得见冷夫人携双胞女出行,那画面温馨而美好,我心中便知,那两个孩子与我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血脉联系。然而,世事弄人,我身为将领,常年在外征战,能给予她们的,唯有远望与默默守护。”
“提及娶妻纳妾,我心中确有顾虑。这世道对女子尤为严苛,更何况是皇室与将门之后。我回京的机会不多,凡是能碰上冷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出门,我都会远远的去看。往年是我常年在军中,不着急义亲,后来我发现那两个孩子已经有我的腰这么高了。我就知道了大女儿冷琳依与陛下的婚约,我便更不想着娶女人了。后来有几个寡妇非要给我生孩子,我也不想给她们名分,就是怕这些大字不识的女人养出来的孩子上不得台面。”
说到这里,马将军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名声,我虽是个粗人,但也懂得‘人言可畏’的道理。冷家与我的事,难得瞒得很好,若再添风波,不仅两个孩子会受到伤害,连冷夫人也会因此蒙羞。我虽无法给她们母女三人一个完整的家,但至少可以保她们一世安宁,不受外界侵扰。”
赵成宇闻言,脸色由冷转缓,他轻叹一声,道:“马将军,我是不是还要谢谢您这个背后的岳父帮我想得那么周到?”
马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希望,他躬身行礼,沉声道:“陛下教训得是,是臣愚昧了。后来冷琳依被领国太子带走的时候我还让人追了过去。只是手下的人说冷琳依是自愿走的,我便没让他们跟出国。冷琳双进了皇宫我也就没有办法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