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察觉不对想拒绝,可手上的力道却突然加重,她明白了晚暮想支开自己的决心,只能点头答应:“好,那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好。”
看着粟米离开,晚暮脸上的笑容褪下,看向李荫冷冷道,“去准备最好的马,粟粟做好糕点之前我要离开。”
李荫不解:“公主,您想做什么?”
“轮不到你来管我。”
晚暮丢下这句话,便上楼了。
李荫抿了抿唇,心中虽然担心晚暮,但到底还是惧怕更多,只能赶紧去准备马匹了。
楼上,晚暮飞快的写了两封信后,便走到了快要落灰的柜子前。
打开柜子,能够掌控漠国的东西便重新再见天日……
一炷香后,晚暮在酒楼门口上了马,不舍的朝后院看了眼,将一封信交给了李荫:“一会儿把这封信交给粟粟,若是她恨我,便给我造个衣冠冢,任她打骂。”
李荫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红着眼问:“公主,您非要如此吗?”
“那不然让我眼睁睁看着漠西毁了漠国吗?”晚暮看着她,眼底平静,“李荫,因为你跟了我母后那么多年,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杀你,我希望你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忠心是真的,替我护好粟粟。”
李荫抹了把泪,跪下深深地朝她磕了个头:“奴婢愿公主此去得偿所愿,平安归来!”
晚暮没再说话,只又看了眼后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个微弱的弧度,扬起手中的短鞭,策马离开了。
李荫看着远去的身影,泪水再也忍不住。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又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粟米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可她却只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背影……
“李嬷嬷,暮姐姐呢?”粟米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转身抓住李荫的衣服问道。
李荫摇着头将手上的信封递给她,哽咽道:“粟姑娘,公主此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您随奴婢进宫吧,宫中到底是比这外面安全的。”
粟米颤抖着手接过那封信,看着信封上的“粟粟亲启”四个字,眼泪倏的落下。
……
粟米回了两人的房间,看完了晚暮留给她的信后,却连哭都忘记了,跌跌撞撞的跑到房间中最不起眼的柜子边,一时间又不敢打开了。
暮姐姐……你就这么信任我吗……
粟米有些崩溃的捂住脸,放声哭了起来。
没一会儿,李荫在门外敲门:“粟姑娘,请随我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