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外面飘着雪花。冻手冻脚冻嘴巴。
学校里生了炉子,可是煤炭不多,总是用树枝和马粪将就,屋里都是烟雾雾的,又呛人又不管暖和。
蓝色烟雾弥漫,教室里看不清楚黑板,孩子们不停的呛咳着。打开窗户雪花飘,关上炉子熏的受不了。
课都没办法上了。刘老师让隔壁班的大班长组织了几个男生过来敲打炉筒子,雪地上留下一堆黑色粉沫。
大班长刘鹏动作麻利,组织能力强,他啥啥都会没有人不崇拜。
刘老师只能又往镇上跑,回来的时候拉了一车煤块。
“这可是珍贵物,拖车进了院子,男女同学一起动手把煤块搬到了储物室,还专门上了锁,每间教室定点定量发煤。
很多孩子的手都生了冻疮,小娟子的棉鞋一点也不暖和,她磕着冻僵的脚。门缝里不停的有雪沫子吹进来。
这一场大雪覆盖了所有,厚厚的蓬松的一层。万物像裹了棉被谁也看不见谁。
只有主干道上几排脚印深深浅浅的伸向远方。
太冷了,出了屋雪花裹着邪风打在脸上比刀片还疼。
终于熬到寒假了,学校锁了门,这下再也不用去挨冻受罪了。
付英娘把窗户上蒙了塑料布,屋里的光线就暗下来。
孩子们无处可去,只能在炕上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