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赶紧抓住了她的手:“你干嘛去?”
怎么生了个病,人都迷迷瞪瞪了。
宋献音皱了皱眉:“去医院啊。”
“你都生病了还去什么医院?”季晏礼觉得这一幕荒唐极了。
这对吗?
宋献音觉得他更荒唐,她认真地看着他:“我的病人有事儿我不去看一下,这对吗。”
明明是她生病,怎么感觉像是季晏礼生病了一样。
季晏礼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是你过去不就把感冒传染给人家了?”季晏礼不肯松手。
“我会戴口罩的,而且就一会儿的事。”
一个感冒而已,季晏礼实在是有点大惊小怪了。
季晏礼叹了好几次气:“去吧去吧。”
他本来想用某个人举例子的,因为感冒发烧直接死了,但举这种例子又不太好。
在去医院的过程中,季晏礼一直在对宋献音说一些该注意的地方。
苦口婆心,把他的嘴都说干了。
但看着旁边已经走神的宋献音,季晏礼又哽住了。
“我是医生,我肯定比你懂。”
“你懂又怎么样,你又不做。”
宋献音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公公爸爸的。”
他现在的话越来越多了,有时候她都感觉有和尚在她耳边念经。
“我是关心你,你看看那天那个……”
“不看。”
“那你看新闻了吗,那个谁……”
“没看。”
季晏礼憋了好久,终于憋出一句:“你可真有态度。”
宋献音看了旁边的季晏礼一眼。
他最近都回得很晚,他是她见过受伤最多的黑老大。
她有次问了他这件事情,结果他说他有点不好意思让别人为他冲锋陷阵,所以他每次都会受点伤。
宋献音:……
但这次应该是他伤得最重的一次了,他没跟她说他伤得有多重。
但她每天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你不要勉强自己。”季晏礼看了她一眼。
明明年纪也不大,每天想那么多事,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
“我没有勉强自己。”
她从来不会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