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对曲承欢做什么,看在她给儿子求平安符份上,她也算有心了。
“夫人,杨家抄没了。”卫妈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陈氏正满心沉浸在儿子远行的愁绪里,哪有心思理会别人家的闲事,眉头一蹙,不耐道:“什么杨家、马家的,和咱们侯府能有什么相干?”
“夫人,是薛执玉嫁的那个杨家呀!” 卫妈妈见陈氏一脸茫然,赶忙补充说明。
“原来是她家。”陈氏这才恍然。
卫妈妈借着说道:“之前因着世子出征的事情,咱们没注意,昨天老奴也才听说,现下把这件好事情说与夫人听,只希望夫人能宽宽心。”
“倒算是个好消息。”陈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过什么好消息都抵消不了儿子出征的失落。
卫妈妈见夫人有些兴趣,忙说道:“夫人,咱们回去,老奴好好跟您说道说道。”
说罢,便扶着陈氏回了院子。
荀飞扬离去之后,每日晨起暮落,平淡得似能攥出水来,没有惊喜,没有波澜,只余下无尽又空洞的寂静。
陈氏整日唉声叹气,在佛堂祈求佛祖。
曲承欢突然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好,只能去荀飞扬的书房找些书来读。
“姑娘……” 玉芸立在一旁,踌躇许久,还是小声开了口,“您…… 您的月信,好像已有将近两个月没来了。”
她偷瞄一眼曲承欢,满是不确定。
哎!玉芸和阿慧伺候她,本也瞒不住。
曲承欢听到这话,缓缓放下手中书本,起身踱步至玉芸身旁,“玉芸,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吧。”
“姑娘!”玉芸惊得脸色煞白,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奴婢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姑娘如今有了身子,能在这侯府站住脚跟。”
“我知道。快起来。”曲承欢赶忙弯腰,伸手将人扶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
“我只是怕夫人知道了,容不下庶子出生。所以先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正妻未娶,先有了庶长子,大户人家哪容得下。
“可夫人迟早是要知道的。”
“等胎像稳固些再说吧。”
她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陈氏,这孩子是她和陈氏谈判的砝码。
接下来的日子,曲承欢果真深居简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只是一个丫鬟,根本够不上台面日日去给陈氏请安。
天气越来越冷,她穿得又厚又宽松,旁人轻易看不出来。
荀飞扬不常有书信,但边关的战报却不停的传来。
武宁侯府在朝中有些人脉,陈氏打听一番也知道这次战况惨烈,双方打的有来有回。
这一次竟得知儿子还受了些伤,刀深可见骨,这让陈氏更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