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正要神不知鬼不觉把她手边那盘紫红发亮无籽提子整盘顺走的邹隙,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瞬间僵住。
他眨了眨眼,脸上立刻堆起一个可以称得上傻白甜的露齿笑容,那口闪亮的白牙几乎能晃花人的眼。
“好,特别好,我马上就学!”
他讪讪地收回爪子,笑得格外讨好,像只小狗似的忠诚的蹲在她的面前。
“那我的夭夭小朋友,你想吃什么,我端给你?”
沈惜夭转转眼珠,刚要开口,忽然瞥见阳台角落那几盆长势正好的紫色植物被风刮得摇摇晃晃。
“呀,忘记把实验品收回来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哪怕邹隙递过来了一口甜糕,她也蹭的一下站起来往阳台冲过去,格外激动。
“快来帮我搬进去,这可是我花了一年时间研究的新品种!”
“来了来了,你这个忘性大的笨蛋!”邹隙大笑着,嘴里还塞着提子,朝她走去时,眼里是不输于温矜怀的爱意。
他俩在晨光绚烂的露台上进进出出,两个人的身影时而靠在一起嬉笑,时而一前一后搬着东西,倒是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沈惜夭睡衣的宽大袖口被晨风吹得鼓起,像个移动的小包子,邹隙生怕娇小玲珑的她被风吹跑了,紧紧跟在身后,为她挡去一部分风势。
顾越昭打着哈欠下楼,就听见楼下的叫嚷声、笑声、奔跑踢踏在木地板上的咚咚声,像突然打开的欢快交响曲。
“真是有活力。”
她揉揉眉心,无奈的笑了笑。
想沈惜夭昨晚还和她彻夜长谈,把姜眠都熬睡着了,她还兴致勃勃的听着顾越昭讲她以前和贺祁的故事。
“他们这样无忧无虑的样子,真是叫人羡慕。”姜眠托着腮,笑得眼都弯成了月牙,看着阳台的两道身影。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再拿一块吐司就着吃,指尖却碰到一抹温热。
一块刚刚被涂好蓝莓酱、酱料铺得极为均匀的吐司,刚刚好被推到她的手边。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
暖意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口,她抬眸看向面前的温矜怀。
他正微微侧着脸,低声道:“少吃一些甜食,容易坏胃口,这是最后一块了。”
姜眠低下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如果能一直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想自己来法国到也不算一种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