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简单直接,“你可是富商,你要是倒下,底下的铺子和产业交给谁管理。”
西门弘雅意外:“众人眼里,我们商人,地位不是最低吗?”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排得低,这没错。可是你怎么不想想好的,因为行商,所以你才一辈子衣食无忧,不是吗?”
沈暮云柔声宽慰西门弘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一辈子幸福快乐,在地位上低一低又如何?”
西门弘雅听了沈暮云的话,点点头:“你说得对,凡事应该往好处想。”
“倘若你经商,那么你就会管账和经营。你会赚钱,就可以保证手底下的人衣食无忧,你做生意,就会招揽人手帮忙,又间接给那些贫穷之人一份谋生计的差事。”
沈暮云把商人的好处,一五一十地讲给西门弘雅。
西门弘雅听完,乐不可支:“如此看来,我这做生意还做对了。”
“倘若你能在赚取钱财的同时,多做一些善事。那么老天爷都会觉得,那钱就该你赚。”
沈暮云开始游说,“别人质疑没关系,关键你要自己认可自己。明白吗?”
西门弘雅心宽:“多谢姐姐开导。”
“都喊我姐了,开导你,不是挺正常的事吗?”沈暮云走到院落,看着院子里的欹器,“你这院子里还摆放了欹器,是在警醒自己吧。”
西门弘雅点头。
“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做人做事要有尺度,你瞧,如此有原则的你,为何要自己瞧不起自己呢。”
沈暮云拍拍西门弘雅的肩膀:“做生意没什么不好,咱们要得过且过,顺其自然。”
“哪里来的妇人,胡说八道什么!”
西门无严握着拳头,朝着沈暮云袭来。
沈暮云退后两步,单手拽住那拳头,又抬脚踢向对方的膝盖。
西门无严吃痛,再出手时,眼前的沈暮云已经拔了阿盘的剑,指向西门无严。
“你是谁,竟敢偷袭我!”
“原来是你在背后教唆我儿子欺君。”西门无严毫不犹豫地质问道,“是你怂恿我儿子伪造令牌的吧?”
西门弘雅没好气:“西门无严,你才是胡说八道,我姐姐何时教唆,是我自己鬼迷心窍,伪造的令牌!”
“你、你叫我什么,我是你老爹!”
西门弘雅抱臂不屑:“现在不是了。”
沈暮云琢磨,这西门无严写信给西门褚安,也是为了自己儿子着想。
虽然这爱并不多。
但好歹不能因为自己,让他们断绝父子关系。
毕竟她还要通过西门无严,打听到别的消息。
“弘雅,你父亲误会我,那是没有来的时候,只听到了后半句。”沈暮云看着西门无严,故意打趣,“先前我不知道我弟弟还有一位脾气暴躁的父亲。”
“你这话什么意思?”西门无严气愤。
“没什么意思,只是听褚安帝夫说弘雅有位凶巴巴的父亲。”沈暮云上下打量了西门无严,“看来,这是真的。”
西门无严嘴角抽搐:“你、你竟然知道褚安?”
西门褚安为西门家做了很多事,保证了西门家所有人的安全。
在西门无严的心里,西门褚安愿意放下身段,做女皇的新宠。
就是为了西门一族。
而他的儿子,经商就算了,还在背后伪造令牌。
这要是让女皇知道,褚安就得背黑锅。
“我当然知道,因为西门褚安,就是我们酒楼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