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默了默:“会否太着急了?”
“有吗?”傅则其挑眉:“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明天就领结婚证。”
潜意思:没立刻把人拐到民政局,已经是他足够忍耐的结果。
那人又问:“秦家人同意了?”
“我还没说。”傅则其笑:“但他们总会同意。”
潜意思:我会让他们同意。
那人:“……”
无话可说。
没得劝的。
傅家大伯对傅文森说:“你家这儿子,不开窍的时候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开了窍,又恨不得民政局就在家门口。”
傅文森看了傅则其一眼,不置可否:“到底是年轻,缺了些耐性。”
傅家大伯重新闭上眼。
“随他去吧,无需在注定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添丁进口是喜事,文森,你和知棠明年就别出国了,先把这事定下来。”
两位大佬都没意见,其他人自然不会多说。
凌晨六点,傅家终于散会。
傅游凑到傅则其面前。
傅则其看他一眼,不吝夸赞:“你做得很好。”
傅游美滋滋:“那是,小叔叔亲口交代下来的事,我必须办得完美。”
那几个十来岁的小孩正是人嫌狗憎的时候,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让他们一句没多问,一眼没多看。
傅则其袖口有点闪。
小小的装饰品,大大的存在感。
傅游看了一眼又一眼:“这是猫头鹰?”
傅则其纠正:“蓝宝石猫头鹰,是秦渺今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
难怪今天这小装饰品都快被小叔叔摸出指痕了。
敢情一直在秀。
行吧。
老房子着火,能理解。
傅游很识相,立刻竖起大拇指:“很衬小叔叔。”
想炫耀的小心思得到满足,傅则其满意地颔首:“今年压岁钱翻倍。”
……
偏远小镇上,一身富婆装扮的万诗慧拎着最新款鳄鱼皮包,满脸嫌弃地走进餐厅里,她矗立在餐桌旁,仿佛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脏死了脏死了。
她拿出两张毛爷爷,满脸晦气地递给身后的女孩。
“把椅子给我擦干净。”
瘦弱的女孩接过钞票,从口袋里拿出湿巾,将桌椅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坐在柜台后面的老板看见这一幕,气得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装,显着了似的。
她店里的桌椅每天都会擦个三四五六遍,指不定比那女的脸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