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已经麻木的心脏再度传出撕裂般的疼。
季屿川通红的眼眶溢出泪来。
原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投入另外一个人的怀抱是这么痛苦。
即便明知是假的。
从前惜惜只能默默地看着他和秦渺在一起，她该有多难受啊。
正因为有他错误的示范，他现在没有立场指责，甚至没办法说一句埋怨的话。
哪怕惜惜明确告诉他‘想要在威廉姆斯生存，我必须表现出我的价值，但你知道的，在他们眼里，除了婚姻，我一文不值’。
他恨蒋中城棒打鸳鸯。
也恨自己。
要是早早娶了惜惜就好了。
他错了。
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
钱、势……其实什么都没有惜惜重要。
季屿川面无表情地拎起酒瓶。
万诗慧伸手去抢：“你还喝？！”
争夺之间，透明酒瓶里酒花迸溅。
“你……别……给我！”
季屿川用力推搡，万诗慧差点没站稳。
她面皮不受控制地抽动，眼看着季屿川饮下半瓶。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说完，万诗慧像是被气着了似的转身就走。
季屿川抱着酒瓶坐在地上，烦躁地扯乱衣服。
半晌。
“阿屿——”
有人在叫他。
声音很熟悉。
可声音的主人不该在这里。
声音的主人应该在m国准备订婚。
季屿川以为是幻听，没有搭理。
但很快，有人上前捧起了他的脸，贴上他的唇。
——果然是幻觉。
但就算是幻觉，他也甘之如饴。
熟悉的欲望升起，季屿川半点没犹豫，直接将人按在地上。
金属卡扣被解开，衣袍被撕裂，霎时，被绞—紧的刺激感直冲后脑。
这幻境太真实了。
真实到他无法自控。
很快，低低的哭泣痛吟环绕在客厅。
一小时后，季屿川彻底失去意识。
柳沁艰难的收拾现场，抖着腿拢着衣服奔出别墅，上了外面的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