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按照之前说的那些，又跟屠部长讲了一遍。
“小秦，最近做噩梦没？”
秦守业摇了摇头。
“没有……首长，我砍的是日本鬼子的脑袋，我不怕！别说世上没鬼了，即便是有鬼，他来找我，我也能再弄死他一回。”
“我就是生的晚了，我要是早出生二十来年，我能跟着我爸一起去杀鬼子。”
“和我一般大的，谁心里没想过上战场杀鬼子？我们就是没赶上……我比他们强，老天爷让我碰见了一个小鬼子，能亲手砍了他的脑袋，别人还捞不着这样的机会呢。”
屠部长笑着点了点头。
“说得好！你小子真不愧是秦大山的种！”
“首长……我是没做过噩梦，但我昨儿回家的时候，瞅见几个坏小子欺负人，我过去劝了一下，那几个人跟我动了手，我揍他们的时候……差点没收住手。”
“我这心里怪怪的，总想给他们都杀了……这是不是跟我砍了那个小鬼子的脑袋有关系啊？”
“您当初打仗，第一次杀人，也这样吗？”
昨晚上秦守业发现自己不对劲，就想找人问问，他不敢问秦大山，怕秦大山听出来什么。
屠部长点了点头。
“小秦，你这是正常现象，我们在战场上，远距离击杀敌人，没啥感觉……我第一次近距离杀敌，是参军第二年……跟敌人拼刺刀。”
“我杀了三个……晚上做噩梦，脾气也变得有些大……”
“那您是怎么办啊？”
“我也没管，后面又打了几场仗，杀了几个敌人，自然而然的就好了。”
秦守业心里那叫一个无语……杀多了就习惯了是吧？
这年头，哪有那么多人给他杀？
昨晚上那俩，他是为民除害，而且是他们两个先要杀他在前！
“小秦，你平时可以多看书，一来可以学习文化知识，二来可以陶冶情操，三来能让你平心静气。”
秦守业急忙点了点头。
“首长，我记住了……正好我最近在看医书。”
“医书？你想当医生？”
“没有，我就是对我们龙国的传统医学感兴趣，想研究研究！”
“我爸说了，艺多不压身。”
“你爸说得对，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是好事……”
秦守业陪着屠部长聊了一会，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他骑车回家拿茶叶去了。
板车骑回去，李大爷帮着他把车子抬进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