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库房的钥匙,除了你也就食堂会计和方主任有了。”
“你是想说东西是方主任带着会计趁你不在,进去藏的?”
宋德贵愣了一下,急忙摇了摇头。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是有人撬开始进去藏的。”
“你看见了?”
“我……我猜的!”
秦守业笑着过去把锁头拿了过来,把锁眼对准了宋德贵。
“你瞅瞅,这有被撬的痕迹吗?”
“别编了,今儿这回,谁也救不了你!”
“事到如今,你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坦白从宽!”
宋德贵犹豫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
“我没偷,刀是我的,肉不是我藏的,你们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不服……你们有啥凭据啊?”
“你们不能光凭嘴说,公安抓人,也得要人证物证。”
“口说无凭……”
杜厂长和顾书记转头看了看秦守业。
“你别觉得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辙!”
“公安不是傻子,他们来了一查,就知道这是咋回事!这肉是不是你藏起来,准备下班带回去的,大家伙心里都清楚。”
“你要是觉得自己扛得住你就扛着,什么都别认,什么都别说。”
别说这小子进了公安局了,等会进了保卫科,让曲科长招呼他一顿,他就什么都说了。
钢厂保卫科这些年也抓了一些小偷小摸的人。
年纪小的或者是上了岁数的,批评教育一下就给放了。
要是那种二三十岁或者四十来岁的,保卫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叮咣一顿练,然后关上一两天,不给水不给饭。
饿着肚子挨揍,嘴再硬的人也扛不住,最后都是竹筒倒豆子,小时候做的坏事恨不得都说不出来。
也有那种狠的,死活不说的。
那时候保卫科就开始上手段了……
打一顿不给水不给饭,和后续那些手段一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秦守业听保卫科的人说过,最狠的一招叫扯蛋。
就是用一根很细的铁丝,从两颗蛋中间穿过去,来回拉……
那滋味秦守业想象不出来,想一下就觉得疼……后槽牙都疼。
当然了,秦守业不太相信保卫科的人,会给那些小偷用这一招,搞不好就感染了……这年头的消炎药可不多,感染控制不好,说不定就要切了。
偷点东西,不至于让别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把他送保卫科去,把这些东西也都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