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能弄到鱼不？”
“这个您放心，多了不敢说……一个人发一条大鲤鱼，保证没问题。”
“多沉的？”
“七八斤的咋样？”
“鲤鱼，白鲢花鲢，我多弄点。”
“鲈鱼也弄一下，给领导分一下。”
杜厂长急忙摆了摆手。
“别搞特殊，一视同仁！鲤鱼鲢鱼就行，鲈鱼不要！”
“甲鱼也别弄！工人分啥，厂里的干部就分啥。”
“杜厂长，您是个好厂长！”
“我用不着你夸我……鱼你保证给我弄来就行。”
“弄五万斤！”
“啊……这么多，一人分一条，用不了这么多。”
“厂里三千四百多口子，这两个月还要进一百多人，一人十斤鱼，也要三万五千斤了。”
“那还多了一万五千斤呢！”
“咱们厂里有一些退休早的，不也得送一份啊？”
“还有一些牺牲的工人，他们的家属也要送！”
“还有……”
秦守业摆了摆手。
“您别还有了，我给弄！”
“腊月二十三，把鱼送到厂里，没问题吧？”
“行，不过弄不到活鱼，冬天冷……一轮送过来，也冻上了。”
“那没事，新鲜就行。”
“保证完成任务！”
“行了，没别的事了，你回去歇着吧。”
“明天歇一天，后天上班！”
“你说你要收拾房子……你去找郑科长，让他帮你开证明信，找找人，修房子的材料让他帮你找。”
杜厂长说完一抬头，发现秦守业还坐着呢。
“咋了？你有事？”
秦守业笑着掏出烟，递给了杜厂长一根，然后掏出火柴给他点上了。
“杜厂长，我们这次去挖水库，我基本上没管啥事……”
“我知道，你小子天天拿着枪往山里钻！都是你大哥带人干的。”
“杜厂长，我大哥平时看着蔫吧，人老实……没想到他还能当领导，还能把活干好。”
杜厂长眉头皱了皱。
“你小子……干点事就要好处是吧？”
“厂长，我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更不是为了我大哥，我是为了咱们钢厂！”
“咱们钢厂将来总得后继有人吧？老一辈的退了，后面不得有人跟上？”
“我这是为咱们钢厂举荐人才！”
“再说了，我也没要多大的官……让我大哥当个班组长就行。”
秦守业之前跟大哥说过，秦卫国的意思，是等秦大山退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