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和寒绪的世纪婚礼在电视上转播。
电视里容悦笑得特别幸福,在前几天寒绪让人给他送请帖,但梁靳桓知道,这不是他想来的,因为直到现在,他还在针对他的公司。
就算现在留有一个公司给他维持生活寒绪都不肯。
但梁靳桓没有后悔,技不如人罢了,只是容悦……他痴迷地望着电视里的她,忍着每天喝酒喝坏的身子传来的疼痛。
突然很痛恨自己。
可是就算心痛,还是有应酬要去。
那群人喜欢看当年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的梁靳桓现在像一条狗一样要资源来求他们。
又是这么一个夜晚,梁靳桓忘了自己被灌了多少酒,只觉得胃部鼓胀,他像一条狗一样瘫坐在地上,背部是柔软的沙发,头顶闪烁五颜六色的霓虹,耳畔边吵闹的环境音在一瞬间消失。
就算是一个再怎么坚定的人,在这六年期间也撑不下去每天被贬低被取笑,每夜感受失去的滋味。
梁靳桓觉得自己撑不下去。
等到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会所十六楼的天台上,脚底下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
他虽摇晃却仍旧步伐坚定,一步步走上天台,直到走到最高点,他感受到眩晕,但独独没有后悔。
容悦会伤心吗?她会伤心的吧,梁靳桓心想。
在跳下去的前一秒,有人猛的将他扯下,他头磕在地上,闭上眼前,他看见素面朝天眼尾发红的木槿,身上裸露皮肤青紫发黑,满是疤痕的一个身体。
她张口不知道说了什么,但他的耳朵轰鸣,然后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梁靳桓还是躺在天台,除了后脑疼痛,他觉得背后发隔,发现是几张银行卡,每张背后贴满了有多少钱和密码,还有一张名片,是国外的芯片公司总裁的生意。
他背靠在天台长满青苔的墙壁,数了多少钱,足足有两千万。
对于以前的他来讲九牛一毛,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可以买下他整个公司。
他不知道为什么木槿要将银行卡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张名片。
但当他打开手机后,秘书激动地喊道:“another科技公司要和我们合作!”
他的耳边又开始轰鸣,夹杂着秘书激动的声音:“听说他们总裁刚下飞机,昨晚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今早还没开始往下考察就突然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