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看着那枚嵌入桌面的棋子,又看向刘隽那双毫无波澜、却仿佛蕴含着尸山血海的眸子,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仿佛已经听到了那支从未吃过败仗的铁骑,踏碎徐州地界的轰鸣声。
他知道,这不是选择,而是最后通牒。
好的,我们来修改内容,将吕布设定为刘隽麾下大将,并与张辽一同镇守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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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离去时,广陵的夜色正浓,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笼光晕下显得有些沉重,却又带着一丝被巨大机遇和威胁催生出的决绝。
刘隽并未目送他离开,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幅巨大的舆图。他的手指从下邳缓缓移开,掠过中原,最终停在洛阳方向——那里,他麾下大将温侯吕布与张辽正统领并州狼骑与精锐,牢牢镇守着帝国的旧都,威压关东。他的视线随后南移,看向扬州方向,曹操正与伪帝袁术激战正酣。
“传令给翼德。”刘隽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让他点齐本部五千幽燕铁骑,南下至淮水北岸,大张旗鼓,做出欲南下助战曹操讨逆的态势。但要记住,按兵不动,只需让曹孟德知道我军的动向即可。”
“是!”阴影中,一名传令亲卫低声应诺,迅速消失在门外。
一名心腹谋士略带疑虑:“主公,此刻让张将军陈兵淮北,虽言助战,但曹操生性多疑,是否会……”
刘隽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曹操此刻全力攻打寿春,志在夺取扬州作为根本。他后方兖州未稳,且洛阳有奉先与文远坐镇,虎视眈眈。他见我五千精锐铁骑虎视在侧,岂能安心?他只会更加急于速定扬州,绝不敢在此刻与我交恶,甚至可能还要遣使来谢我‘好意’。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徐州之事,他最好想都别想。翼德的兵锋,就是最好的警示。”
他正欲再下令,帐外亲卫通传:“主公,东海糜氏有密使至,称有厚礼献上。”
刘隽眉梢微挑,露出一丝玩味:“哦?糜子仲的人?倒是比陈元龙更心急。带进来。”
片刻,一名衣着体面却难掩风尘之仆的中年文士被引入,恭敬行礼后,呈上一份礼单和一封火漆密信。
“我家主人糜竺,久仰将军威名,知天命在刘,特命小人献上粮五千斛、战马三百匹、金帛若干,略表心意。主人言,若将军有意徐州,糜家愿为内应,钱粮军资,但有所需,无有不从。”
刘隽并未立刻去看礼单,只是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来使:“糜子仲是陶恭祖座上贵宾,徐州富庶半出其手,为何转而投我?”